很快,亲卫们闻声赶来,犬裔战士们却已经较量完毕,迅速分配好了一切。失败者只是垂头坐下,心中暗暗发狠,却没有人向墨西加人告状申诉。亲卫们互视片刻,便不干涉犬裔们的习俗,平静的退去了。
隔着数百步的距离,则是一片低沉的圣歌。在数十战争祭司的率领下,神佑军团进行着饭前的祈祷。武士们神情肃穆,握住脖颈间的护符,满是诚挚的吟诵。
“赞美主神维齐洛波奇特利!祂赐予我们食物,我们将为祂而战!...此战至死方休!”
整齐的歌颂声渐渐高昂,渐渐响彻整个营地,飞向血红的残阳。听到熟悉的祈祷,长枪军团同样呼应起来。他们在小队祭司的率领下,也肃然起身,歌颂起神灵的威能与慷慨。
在虔诚的氛围中,许多墨西加武士便也低下头,放下手中的食物,祈祷着战神的庇佑与祝福,祈祷着战争中的存活与胜利。此时此刻,城下的大营圣歌环绕,便如同神国降临。
震天的歌颂声飘向不远处的城头,年轻的民兵韦兹提正打着瞌睡,猛然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带着满脸的疲惫,紧张的四处张望,手中还提着一把长矛。在他身旁,老民兵奇瓦科同样艰难的睁开老眼,仔细打量着城头下的情形。
“老叔,墨西加人在鬼号什么?这些天白天射箭攻城,晚上敲锣打鼓,都没一个囫囵觉可睡。现在,甚至连这片刻的安稳也不给!”
没看到墨西加人进攻的迹象,韦兹松了口气。他拽了拽包头的头巾,把边角的棉布塞入耳孔,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奇瓦科侧耳倾听,墨西加语和普雷佩查语非常相似,能够隐约听出些大概。
“他们似乎在歌颂一个很厉害的天神,叫做什么维齐奇特利...这个神将带给他们胜利!”
在响亮的祈祷声中,老民兵一边侧耳倾听,一边打了个寒颤。他再次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韦兹提瞅着城下的大营,突然看到数千衣不蔽体,胡乱嚎叫的部族战士。他看着那些部族战士破烂的衣着,无序的争抢,还有野兽般的呼喊,哈哈大笑。
“老叔,你快看!这些是什么人?比村里最穷的一户还要惨!”
老民兵闻声看去,仔细打量了“野兽”们片刻,神情凝重的摇摇头。
“这是不怕死的蛮子。”
韦兹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参战之前,他从没有出过村庄五十里之外,对北方的犬裔毫无印象。接着,他寻找着歌颂神最响亮的核心处,那是今日刚刚抵达的武士军团。
“老叔,你看看!这些又是什么人?每个人脖子上都带着些亮晶晶的东西。”
老民兵于是看向高声吟诵的神佑军团,只是看了一会,就再次打了个寒颤。
“这是不怕死的老爷!”
说到这里,老民兵神色惨白。他继续凝望了片刻,就猛地跺脚,下定决心。
“不行,蠢木头,这城守不住了!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去找找上次一同守城的武士老爷,总得寻出一个活路!”
说到这里,老民兵把手中的长矛一丢,左右看了看还在茫然观望的其他民兵们,就毫不停留,往城墙下溜去。上一次守城的最后,他表现出色,得到了几名武士老爷的夸奖。他依稀记得一个年轻老爷的住处,这便猫腰低头,冒险前去。
援军抵达营地的第二日,修洛特派出几名被俘的塔拉斯科贵族,前往河口要塞之下,向城头的守军劝降。
“打开大门者...获得封赏!...率军投降者...保持身份不变!...不做抵抗者...俘虏能够存活!...”
劝降的使者们还未喊出几句,数只羽箭便“咻咻”射来,直接从头上贯入,把他们当场射死。
城头上,凶悍的“鳄鱼”贵族放下长空,狠狠地看向左右的贵族与武士。
“陛下的援军就在路上!我们还能坚守数月!胆敢投降者,便是这样的下场!”
贵族们低声应和着元帅的话语,眼神闪烁光芒。
俄斯派环顾四周,心中思忖,随后继续开口。
“墨西加人嗜血好战,尤其热衷于献祭高贵的贵族!现在是神战,你们一旦落入他们的手中,死活就任由对方决定!能不能活,能活多久,都是未知之数。最终,必然免不了一个剖心切腹,献祭在金字塔上的下场!”
闻言,贵族们面色变幻,神情渐渐的露出几分悲凉。
看到这里,俄斯派微微点头。他猛地挥动黑曜石匕首,割破手掌,朗声起誓。
“我,‘鳄鱼’家族的俄斯派,在这里起誓!在三神的见证下,我誓于河口要塞共存亡!”
而这美酒,当用神裔的鲜血酿造,方能苦涩而悠长!而这王座,便用武士的骸骨铸就”独坐至高之位,
而这美酒,当用神裔的鲜血酿造,方能苦涩而悠长!而这王座,便用武士的骸骨铸就”独坐至高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