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一个劲儿地把人往殿下身边推的?容易落人口舌不说,场面如此难看,殿下素来是要脸面的人,万一要是对自己生出不满来就不好了。
“咦?”沈若鱼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姐姐平日不是最喜欢跟殿下亲近的吗?怎么今日一见如此生分,可是妹妹在这里,姐姐与殿下不自在?那妹妹这就给姐姐让位置!”
沈若鱼说着就要走,沈月容哪能让她走了啊,这一走不就当着众人面承认了她跟离王关系匪浅吗?
“妹妹这是说笑了,我与殿下哪有什么亲近不亲近的说法,不过是说过几句话罢了,妹妹不要让旁人误解了。”沈月容一面笑着打圆场,一面拿眼睛偷偷地打量楚慕离。
然而对方脸上表情不多,眼神也是不悦地放在沈若鱼身上,担心这女人再说出什么有伤风化的话来。
果然,沈若鱼一点儿也没让她省心,接过沈月容的话就道:“怎么会只说过几句话,我与殿下适才还说到了姐姐呢!”
沈若鱼一脸神秘地冲沈月容挤挤眼睛,那一脸神采飞扬的小表情,就连沈月容也忍不住好奇起来:“殿下跟你说我什么了?”“我们在说姐姐不拘小节,放得开脸面!”沈若鱼嘿嘿笑,“不久之前姐姐宫里的一等宫女与人私通,合宫里上上下下都传遍了,人人都说姐姐这次一定会躲在自己宫里不出来,结果不过几日过去,姐姐就像
个没事儿人一样,正常地跟灵妃娘娘闲话家常起来。”
沈月容听着脸色变了变,不满朝着沈若鱼瞪了几眼。
沈若鱼笑得一脸欠打,伸手在沈月容手上亲厚地拍了拍:“可不就是放下脸面吗?想来姐姐一向宅心仁厚,自然是与我们这帮俗人不同,贞节脸面这事,在姐姐这里,只怕早就是身外之物了。”
“你胡说什么呢!”沈月容这下急了,别的什么事自己都能忍,唯独贞节名声是断断不能出问题的,否则她拿什么嫁给楚慕离,拿什么母仪天下!“殿下明鉴,月容一向洁身自好,从无有半分贞节问题!”沈月容在楚慕离面前缓缓服身,说着便哽咽起来,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殿下一定要相信月容,月容……月容也不知道为什么七妹妹要说这样
的话来污蔑我……”
这一番解释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沈若鱼眼底闪过一阵冷笑之后,突然高声不解起来:“咦?六姐你贞节有没有问题跟七殿下有什么关系,为何口口声声地要让殿下相信你呢?莫不是……”
“……”现在沈若鱼一张嘴,楚慕离就觉得一阵头疼,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从前一个最爱追着他跑的女子,如今变得如此难缠?
“好了!”楚慕离冷了一张脸,看了半蹲在地上的沈月容,“女子贞节这事,本王不管,你也不要对本王说。”
说完又觉得不妥,脸上一阵臊红,轻咳一声,盯了沈若鱼一眼,道一句:“不可理喻。”便拂袖离开了。
楚慕离一走,下人们将沈月容扶起来,迎面却看见沈若鱼割了薄薄地一片鹿肉下来,递到沈月容面前。
正在沈月容不知她这是何意的时候,沈若鱼笑着开了口:“姐姐因为私通一事丢了不少脸面,这野味比寻常家畜的皮厚实些,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姐姐快将脸皮补一补吧!”“……”沈月容听得脸都抽搐了,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干笑着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