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庞庆睚眦俱裂,却也只能抽身回援,与早已杀红了眼的朔朗所部合兵一起,拼死杀到司马白处,堪堪护住司马白左右,将近乎脱力的司马白遮护到阵后。
“你们拦我做什么!”司马白气的大叫,御衡白拄地,硬撑着身躯不倒,“滚开!”
“殿下,撤吧!趁现在还走的了!”朔朗先于众人劝道。
司马白闻言大骂:“混账东西,滚回去杀贼!”
“殿下,威南保不住了,我等纵死也要护殿下周全!”庞庆也在一旁劝撤。
“滚开!”司马白执意上前,却被众人死死按住。
裴山拉着司马白臂膀,苦劝道:“我岂能不知殿下心意?我等死不足惜,但殿下要保住青山在啊!”
“恩?”司马白盯着裴山,反问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错!”裴山狠狠点头道。
司马白环视一圈,问道:“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众将见司马白言语松动,纷纷点头道:“正是!”
司马白嘿嘿一笑:“那好,你们走吧,我替你们断后!”
“殿下!”
噌。。。哧啦!
司马白一挥御衡白逼开众人,朝地上一划,青石地面火花四溅被劈出一道深痕,但见他眼中幽光大盛,狠狠盯着裴山和朔朗:“再有言逃者,恩断义绝!”
咚隆隆,咚隆隆。。。
阵后忽然鼓声大作,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可足浑铮锣身着戎装,领着百来个壮妇列于鼓台,正擂鼓助威!
一通鼓罢,铮锣嘶哑着嗓子喊道:“辽南的汉子,莫非要让妻女替尔等杀贼!”
众壮妇随之一遍遍齐喊:“父兄若败,我等必死,父兄若败,我等必死!”
众女之声响彻长街,悲怨希冀之音如斧锤般凿刻军心,一股我在城在,城破我死的决绝渐渐弥漫全军。
司马白长刀指天,心中默默发誓,今日我司马白以祖宗之名立誓,既怀天道,宁死不败!
誓罢当先杀入敌阵,一路仰天长啸:“有我无敌,唯死而已!”
众军将望着司马白决绝杀入敌阵,气血无不为之沸腾,再无顾眷,紧跟上前,心中皆有一个声音在呐吼,殿下既已赴死,我等岂能落后?
不知是谁先喊出,继而全军齐喝——
“为王前驱!唯死而已!”
“为王前驱!唯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