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永王的喊声,知道此事恐怕是有些误会的黄琼。不想伤及无辜的他,在内力已经无法收回的情况之下,连忙转化招式,将横切向此女肩膀的手掌,转向了另外一边。在硬生生将一颗碗口粗的大树拦腰劈断后,才顺势向后跃出几尺。
黄琼这一掌虽不能说用尽了全力,但也卯足了内力。若是永王喊声晚上片刻,这一掌只要此女挨上,恐怕半个肩膀都会被他的内力给震碎。见到黄琼随手便劈断了一颗碗口粗的大树,差一点没有把永王给吓的尿裤子。看着剩下的那半截树桩,半天都没有缓过气来。
而对面的那个道姑,在黄琼停住了手后。见到眼前那半截大树,也不禁有些后怕,也没有敢在上前。作为习武之人的她知道,若是这一掌实实在在的劈到自己身上,至少自己一边的肩膀恐怕便要废了。此人到底是谁,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的功力?
黄琼那边收住手之后,神清气闲的负手而立。此刻气喘吁吁,知道自己功力不如人家的她,自然不会主动再上去主动挑衅。只有反应过来的永王,怪异的看了一眼黄琼之后,走到那个道姑面前,指了指自己鼻子道:“我说袁宝儿,这十多年没见,怎么就不认识你七哥了?”
那个道姑,听到永王提起自己的名字,有些疑惑的仔细看了看眼前的永王。好半天才道:“你难道就是皇帝伯伯家那个七癞子?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没有,还是如此的混蛋?还有,这个人是谁?”
“别告诉我,这是你身边的侍卫。那些草包,没有这么大本事。即便是有,皇帝伯伯也不会舍得,派这样的人给你当侍卫的。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明天我就进宫告诉皇帝伯伯,你今天的事儿。看皇帝伯伯,不打烂你的那啥?”
一句七癞子,让十余年没见的两个人瞬间又熟悉了起来。只不过,被眼前的佳人提起自己当年,有些不太好听的绰号,外加这么明显的威胁,永王摸了摸鼻子多少有些尴尬。不过到底是脸皮极厚的人,面对人家的调侃,永王有些尴尬的哈哈一声,掩饰一下便算是过了。
回过身,拽着黄琼走到袁宝儿面前,苦笑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疯丫头是前任钦天监正袁志正袁大人的爱女,闺名袁薇宁,小名袁宝儿的袁大小姐。”
“她们家祖传都是道士,这丫头自小又总爱装神弄鬼,没事穿着一身道袍到处骗吃骗喝。所以见到她一身道袍,你也不要有什么意外。她若是那天不穿道袍,你才需要担心一些。因为装淑女的时候,一般都是她搞鬼的时候。”
说罢,又指了指身边的黄琼道:“这是我的九弟黄琼,因为身份有些特殊,所以前些日子才出宫就府,现在被老爷子封为英王。之前你们没有见过,所以才有了这些误会。你这疯丫头,回来也不说一声不说,还上来就给你七哥这么大一个见面礼。”
对于这位袁薇宁袁大小姐,并不熟悉的黄琼,倒是无可无不可的拱了拱手,便算是见过礼了。不过他从永王那些多少有些夸张的介绍,而这位明显脾气同样不大好的袁大小姐,却没有任何的发飙,看得出来两个人的感情真的不错。
对面的那位袁大小姐,明显也看黄琼很是有些不顺眼的她。对于永王的介绍,也草草的行了一个道家单手礼,便算是打过招呼了。两个人之间的表现,永王有些大感无奈。只是知道两个人性格的永王,倒也很是明智的没有在劝。
而是转过头对着这位袁宝儿道:“我说你这个疯丫头,听说不是被你爹送回老家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提前打个招呼。好让京城中那些家伙,找地方躲一躲。你这招呼都不打一个便回来,这京城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倒霉了。”
听到永王称呼自己疯丫头,这位袁大小姐翻了翻白眼道:“我说七癞子,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告诉你,交情归交情,你在叫我疯丫头,别说急眼了我真揍你啊。我打不过他,难道我还打不过你吗?别忘了,那个熊玩意当年被我揍的直哭?”
“得,要说斗嘴我还真斗不过你。不过当年被你揍得直哭的人不是我吧,好像是被你称为六混蛋的老六吧。放心,这次你回京城是见不到他了,他早在去年便已经就藩去了。”听到这个丫头提起当年多少有些丢人的往事,永王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听到永王口中的那个六混蛋就藩了,这个丫头虽说睁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可这口中说出的话却是很不着调的道:“咦,那个家伙就藩了。真是太可惜了,我这次回京城还打算在揍他几顿呢。这些年没见到,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变得更混账了。”
想起当年的事情,饶是永王这等脸皮厚的人,也不仅苦笑道:“你这张嘴,还是如此的阴损。就藩之后,是不是变得更混账了不知道。不过就藩之前,这个家伙那点习惯,倒是颇有些老而弥坚的架势。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