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事都需要出动四大营与西京大营,四大营与西京大营,也就彻底的违背了当年创立的初衷。一旦真的遇到大的战事,不被疲于奔命的拖死,便也只能分割使用。那样,才是真正的本末倒置。”
“眼下地方卫军糜烂不堪,几乎成了世家子弟捞钱、镀金的地方。若是地方上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根本无一战之力。遇到事情,朝廷便只能出动四大营。说实在的,此次叛乱根本就不需要出动骁骑营这样的精锐。原本河南路的地方卫军,就完全能够解决的。”
“但正是河南卫军不敷使用,逼得朝廷才只能出动骁骑营。所幸,此次叛乱波及的地域有限,叛军又未形成流动作战。否则时日一长,骁骑营就算在精锐,可拖也要被拖垮了。说到底,卫军的战斗力能不能上去,对我大齐才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本王才专程请旨,调于大人出任河南路节度使。于大人,也不要有什么顾忌,该怎么做便怎么做,需要怎么做就怎么做。需要调换哪些官员,你直接拿出一个章程来。一切以最短的时日之内,将河南路卫军重新打造出来为重。”
说到这里,黄琼看了一眼自己话音落下之后,陷入沉思的于大人,眼光微微一敛,随即又精光外泄,很是霸气的道:“本王对于大人就一个要求,那就是上任之后放手去做。一切,有本王给于大人做这个后盾。诸府卫军该淘汰便淘汰,将领该撤换就撤换。”
“河南路地处京畿要地,单靠四大营绝对不行。其他诸路本王管不到,但河南路的卫军继续糜烂下去,本王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让这些人达到骁骑营那样的精锐程度,本王不敢指望。但必须要有一战的能力,绝对不能就这么继续的烂下去。于大人,拜托了。”
听到黄琼这番很是有些霸气的话,于大人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谈话之后,黄琼没有放这位于大人立即返回骁骑营驻地,而是留下他一起用晚膳。只是在用膳的时候,这位于大人明显有些魂不守舍。
除了若有所思之外,眼光便是一直围着,被黄琼调来的刘虎嫂子转。看到这个家伙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却一直没有离开刘虎嫂子背影的眼光,黄琼淡淡的笑了笑。刘虎这位嫂子,相貌虽说不是那种惊艳型的,但也是秀丽之极,越看越耐看。
虽说年纪已经过了三十,可成熟的风韵远不是那些小丫头可以相比的。外加为人秀外慧中,对于大人这样多年的老鳏夫来说,不是一般的有杀伤力。这位于大人虽说现在身居高位,可年纪不过四十出头。
这些年虽说一直在南征北战,可毕竟年纪在这摆着呢。原来是怕儿女受委屈,一直都未在续娶。眼下儿女已经长大,有些心思一旦打开了,就很难在克制住了。这个时代的男人,但凡有点地位、有点权势的,又有几个人就一个老婆的?
就在自己出京之前,那位年纪都六十多的兵部尚书,不还纳了一个才十七岁的小妾?这个家伙苦守这么多年,黄琼就不信他真的能够克制住?不过,黄琼可没有打算让他立马如意,该吊这个家伙胃口的时候,黄琼不会有任何犹豫的。
这位于大人太谨慎,自己若是主动一些,恐怕就成了上赶着不是买卖了。在用罢晚膳之后,牟足了劲想要吊他胃口的黄琼,也没有多留下这位于大人。那里知道这是这位英王,在玩一手欲擒故纵把戏的这位于大人,也只能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走了。
抓捕河南路官员行动进行的很顺利,黄琼与那位于都指挥使,商议的一些办法都没有用上。完全没有防备的河南路官员,刚一抵达郑州知府衙门,屁股还没有坐稳。他们带的卫队,就被骁骑营将士给轻松缴械。便是那位金节度的亲兵,也没有做任何的抵抗。
冲入郑州府正堂的骁骑营将士,则按照一位五品武官的点名,挨个的摘去被黄琼点名官员头上的官帽、扒去官服。还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何事的这些官员,几乎没有一个不大声喊冤的。其他的官员生怕下一个抓的便是自己,也纷纷的在边上为自己同僚叫屈。
只是当身着自做好后,还是第一次穿上的亲王朝服的黄琼,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被抓的官员知道面前这位,应该便是权知郑州处置使的英王后,这喊冤声音更大了。期间还夹杂着不少辱骂骁骑营将士的话。
而黄琼并未直接宣读密旨,只是在边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闹剧。直到这些人略微平静下来后,他才拿出圣旨宣读。只是在听完圣旨上的内容之后,这些官员在面色有些惨白的同时,依旧在心不甘的喊冤。
放下手中的圣旨,看着面前喊冤的这些官员,才淡淡的道:“你们冤枉不冤枉,不是本王说了算的。父皇心中有数,你们自己心中也有数。咱们先不说别的,金节度自叛军兵发虎牢关至今,朝廷与本王何曾见到你金节度麾下一兵一卒?别告诉本王,你的卫军都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