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欲走,看那副要落荒而逃的模样,凰绯清莫名尝到了报复的快感,“呵,国师可是考虑清楚了与我合作?”
元景停止了脚步,很显然被凰绯清说动了。
“借着徐徐清风,本宫突然间没那么晕了,国师有诚意的话,我们借一步慢慢谈。”
三番两次接触下来,元景很难琢磨清楚凰绯清的心思,此刻她眼神澄明坦荡,竟让人无法抗拒她说的话。
元景鬼使神差的将人领到了自己的海棠梨园,屋内青竹焚香,烟雾缭绕,二人面对面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彼此都没有打破沉默。
喝了两口清茶,凰绯清恢复了最初慵懒清冷的神色,红唇微启,“看来小侯爷已经将那天的时候告知国师大人了。”
“殿下是如何得知臣的病情。”元景开门见山的问。
凰绯清挑了挑眉,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话锋一转八卦道,“比起回答国师这个问题,我更好奇国师与溪美人之间的风流韵事。”
前世因为他这副好皮囊惹了不少桃花,害得她好生苦恼,费了好大劲儿才将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
一一铲除。
至于众多烂桃花中有没有慕云溪这一朵,凰绯清还真记不起来了。
元景:“殿下慎言,臣与溪美人并无交情。”
如果真要追本溯源,他们最多也就停留在知道名字的程度而已。
“啧,国师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
凰绯清托着腮,叹着气,瞧着某人越是波澜不惊的虚伪面孔,反而也越能激起她的胜负欲。
“罢了罢了,你的私事本宫没兴趣,来说说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好了。”
见她不再继续追问,元景第一次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实不相瞒,臣的身体每况愈下,宫中的太医,江湖的游医,哪怕是拥有在世华佗的神医闫先生为此都束手无策。据臣了解,殿下并不精通岐黄之术,如何有把握治好我的病。”
凰绯清手执清茶一杯,一副冷冰冰的姿态,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唯有她看向元景的片刻,深眸中翻涌起
耐人寻味的情绪。
“国师是觉得本宫诚心诓骗,还是另有所谋。”她的心情莫名的好,连带杯中索然无味的清茶也多喝了几口。
元景淡淡道,“臣并无此意。”
他只不过是一介布衣平民,受陛下赏识才得以谋了份安逸的差事而已。
凰绯清贵为公主,金枝玉叶,所有的权势财富唾手可得,着实不需要为了诓骗他而设了这么大一个局。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不过根治很难,让你保命却很是容易,就看国师大人愿不愿意与我合作。”
“如何合作?”元景有种不详的预感。
凰绯清放下茶杯,一字一顿认真道,“很简单,我要国师成为我的人。”
“殿下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他从未见过如此热情奔放的女子,如此不知羞的话从她口中说出,元景的胸腔闷得慌。
她是仅对他一个人如此,还是对旁的男人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