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谭先生,舞会事宜就交由你和贝瑙尔先生一起负责了,正好我手里还有几件事需要处理一下,贝瑙尔先生,在下离开一会,稍后便回,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啊。”
说话间,林建却是已经朝着门外走去,根本没有等贝瑙尔的同意,甚至,在贝瑙尔反应过来之前,他就自己走出了房间,谭嗣同当然知道林建要处理的是什么事了,当他看见贝瑙尔一幅愕然的样子的时候,当即笑着站了出来,将贝瑙尔的注意力拉到了自己身上。
......“李良,找几个机灵点的人,押上那几个人,随本公子一起去北洋军驻地走上一遭。”
从贝瑙尔几人所在房间出来后,林建直接来到酒店地下室,找到李良,吩咐道。
“是。你们几个跟我来,押上那两个人。”
“等等,你们两个立即出城,通知部队,今晚行动,告诉刘队长,一定要保证城门通畅,一旦得手,立即撤退。”
林建刚一转身,忽然想到他昨天临时更改了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和城外部队通气,此时却是要派人前去通知一声的,招来两名亲卫队队员,吩咐了几句。
“是。”
......“报......将军,军营外来了十来个身份不明之人,还押着两人,弟兄们认得,这两人是您安排到昌安酒店的兄弟,军卫长命小的前来请命,是否相救?”
“知道了,传令下去,没有本将军的命令,谁也不准动,本将军马上就到,你先下去吧。”田中玉眉头皱了皱,手上用劲,将手里拿着的一封信件揉成一团扔进了帐中取暖的火盆之中。
昨天才到天津,今天就登门问罪,好快的速度,侍郎将大人的书信送来也太巧了,难道这些都是侍郎将大人有意为之?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准和林建交恶,大人啊大人,要是您亲自来天津看一看昌安酒店,您还会做这样的决定吗?唉......原来被田中玉扔进火盆,此时已经变成飞灰的信件却是清廷兵部侍郎袁世凯的亲笔信,林建回到天津的消息,又如何瞒得住田中玉?前一天,也就是林建刚刚进入天津城的时候,他手下便前来报告了林建回天津的消息,他知道,他安排在昌安酒店内部的人,肯定会有所损失,他甚至都决定,一旦林建敢动那些人,他便以此为藉口,兵临昌安酒店,直接将昌安酒店掌握在自己手里。
林建的革命军出兵河北的事,他岂会不知道?虽然他和林建之间还有一层合作的关系,可是他更加清楚,照这样下去,他们北洋军迟早有一天将会和林建的革命军对上,杀个你死我活,既然都要撕破脸皮,到不如趁现在,林建的手伸不到这么长的时候,先断掉林建在天津的经济来源,到时候,对付起林建来,却也简单一些,不料第二天,却是收到了袁世凯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他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袁世凯的命令,他不得不听。
“参将,随本将军一起前去会会这个叛军的元帅,就是哈不知道这一次,该怎么称呼他才好,林老板,还是林元帅?”
......“林老板,这是何意?”
“田大人别误会,在下前来只不过是邀请您参见今晚在昌安酒店举行的舞会罢了,不过,在下昨天入城之后,回到酒店,却是抓了这几个冒充你们北洋军的混蛋,居然说是我酒店的股东,田将军您是知道的,在下的酒店一直以来可都不参与任何势力斗争,没想到这几人却是打着贵军的旗号,企图破坏你我之间合作的关系,好在在下此次前来,身边也带了几个还算机警之人,识破他们的阴谋,本想就地将几人解决了,又怕几人说的是真的,正好在下原本就打算亲自前来邀请您参加今晚的舞会,所以便将这二人带了过来,还请田大人上前来认一认,他们可是贵军之人,你我之间可不要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才是,要不然,却是因小失大了。”
看着眼前满头黑线,极力控制自己情绪,不让自己发飙的田中玉,林建心里那个畅快啊,虽然他有自信田中玉不会当众于他闹僵,毕竟田中玉也不是傻子,他带了多少人来天津,不可能瞒得住田中玉的眼线,而他不知道的是,田中玉之所以忍住内心的怒火不发作出来,却不是因为他此次带了不少人前来,若是真的打起来,田中玉手下的兵力要吃掉他手下的兵力,并不会费多大的力气,这一切的原因还要归功于袁世凯那封信,归功于他在保定故意放走的那个清兵,当然了,林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彻底收服了田中玉。
“不是,我岂会是这样的小人,这两人也不是我军中之人,既然敢冒充我军中之人,企图破坏你我之间良好的关系,还请林老板将两人交予我处理。”
田中玉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对林建抱拳说道。
“呵呵,这倒不用了,既然不是你军中之人,那在下便可放心了,李良,怎么处理不用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