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发现这个考生不但字写得好,就连制艺题答得也是引经据典,切合题意,观点明确,文笔流畅。
社师不禁在卷子上写了个“上”字,原本以为这个考生会选择赋诗,正准备将其卷子转给下个社师评阅,没想到他答得还是制艺题,而且答得有主题,有次序,有条理,文从字顺。
能够看出这个考生的基础很扎实,就是在文章的韵律上稍显不足,其实这点从他选择制艺题而非赋诗上就能看的出来,不过,在他们这个年纪,这题答得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社师还是在卷子上写了个“上”字。批阅完的卷子会交由专门的社师再次进行复核的。阅卷工作在三天后结束,较为优秀的三张卷子,也交到了县教谕的手中。
教谕是县学的教授,掌文庙祭祀、教育所属生员,负责县一级的教育事业,社学,作为官府设立的教育机构,自然也会受到教谕关注。蓝阳社学作为上阳县治下最大,也最有影响力的社学,每次的招生考核,阮教谕都会亲自到场。
如果王茂平在这里就一定可以认出,考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正是这个阮教谕。
“教谕,这是蓝阳社学这次考核的卷子,请您过目。”
阮教谕拿起其中一张卷子看了起来。
“吕坚,写的华而不实,倒是挺会寻章摘句。”阮教谕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拿起了另一张卷子开口说道:
“齐元信,诗写的不错,倒是有些才华。听人说现在已经有神童之称了?”
“听说这个齐元信七岁就能作诗,在北泉镇已经算是小有名气,后来跟随北泉镇的高秀才学习,高秀才对他很是看重,喜欢带他参加诗会,渐渐地齐元信神童的名号也就传开了。”谢炳安说道。
“嗯。诗不错,可这文章写的却着实是中规中矩,并不出彩,和他的诗差距颇大啊!”阮教谕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了桌上的最后一份卷子。
“王茂平,原来是他啊,当时在考核现场就觉得这孩子的字流畅温润却又暗藏劲骨,看来是下过苦功夫的,文章做的也不错,有直致处,有曲折处,文笔流畅,紧扣主题。虽然有些缺点,但瑕不掩瑜嘛!”阮教谕对王茂平的文章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个王茂平和齐元信一样也是北泉镇的人?”阮教谕问道。
“嗯,这个王茂平跟随北泉镇的周秀才学习,周秀才和我是同窗好友,因此也听他提起过,这个王茂平出身农家,但却写得一手好字,平时学习十分努力刻苦,为人也谦和有礼,谦虚谨慎。”谢社师说道。
“看来你这个同窗好友对他这个弟子评价很高啊!”阮教谕笑着说道。
“的确,但也总是抱怨他这个弟子,沉重寡言,少年老成,没有一丝少年该有的朝气和锐气。”谢社师也有些好笑道。
“依你之见,这三个人把谁排在第一名最合适?”阮教谕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