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闻言,马超皱着眉头回过神来,显然是因为马岱这陡然一变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下意识的便皱起眉头。
马岱肘间夹着头盔,一副为难之色顿了许久,这才将前几日冀城之外的情况说了出来:
“听城外斥候回话,卤城那边似乎有异动,从几日之前兵士就开始整理行装,生火造饭……”
“这几日小弟一直差人前往卤城探听情况,可却没有一人能够回来,此事我思索日久,却一直心中有些不大安分。”
这种种反常之举,也怪不得马岱疑惑,但凡是个领兵之人听到这个消息,怕不都会是喉咙一紧。
兵马出征之时,往往要备上起码三日口粮,辅以临行之前的一顿,这般动静自然难以逃脱斥候的双眼。
但此刻卤城那边既无兵马调动,又没有受到马超军令,这突如其来的备战之举无疑是引人生疑。
“卤城是何人镇守?”
这种种情况,听的马超也深感讶异,但碍于颜面仍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境内竟然有人胆敢反叛自己,只得看向马岱问道。
随着马岱思索了片刻,这才缓缓道出了丁修之名。
“丁修?”
“我记得此人蛇鼠两端,当日我还未曾派兵前去卤城攻打,此人就直接降了我,甚至还将小儿子都送到冀城为质,他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
马超虽然性子冲动,但并不代表他愚蠢。
收缴各地势力之时,马超要么要挟此地守城之人交出妻小,要么便要大举攻伐,为求一家性命,送出妻小之人可谓是屡见不鲜。
而手中囊括他人兵马之后,马超还会让自己西凉军亲信前往当地掌军,务求掌控此地动向,这一来二去,自然也无人敢反!
“不必管他,想必是这城外闹了山贼,正值年关这事儿也不稀奇,就任由他丁修闹去就是……”
“再说,他若是真的心存反意,他这小儿子尚且还在我手里!”
……
“即康,你可真的要想清楚!”
“你这一刀下去,不光是要与马超一刀两断,更是会断送你孩儿性命!”
几日之前,姜叙早已联合卤城守将丁修摆了一场鸿门宴,将马超亲自安插到卤城的领兵之人直接灌蒙在了酒桌之上,囚禁了数日。
在随着姜叙与丁修二人进境神速的掌控了卤城当地兵马之后,没出两日,杨阜便带着在历城招揽的两万兵马浩浩荡荡的趁着夜色赶至卤城,与姜叙二人合兵一处。
“马超乃是乱臣贼子,害我凉州稳固,何须去想?”
“为让我凉州重回安定,驱逐此贼,我丁修纵然是舍去一个孩儿又有何妨!”
在丁修的一声暴喝之下,其握着战刀的手猛然麾下,随着一阵血色瓢泼,这庭院之中当即就多出了一具无头尸体。
人家尚且如此决然,姜叙也一改在冀城之中的沉稳,对着身前陈列的一众兵士吼道:
“马超背信弃义,杀我凉州刺史在前,乱我凉州百姓在后,人人得而诛之!”
“我姜叙身为朝廷亲封抚夷将军,今日愿率领尔等一同,斩杀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