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继续畅谈,眼见着天都快黑了,城守忙叫人将他们请到前厅用膳。
城守虽然是个年近六十的老汉,可前阵子闹叛乱,硬是一点不慌不怕,亲自到城墙带着大家抵抗叛军,风骨硬朗,令人钦佩。
这也是为什么傅婉书会留在这里的原因,其他几座城池尚且杂乱无章,城守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该如何作为,就是像酒肉大王一样只管眼前欢乐。
只有带好头,把地理位置最险要,城内人口最多的宜城管治运行妥当,其他城池整治起来也就不难了。况且,这个李城守是个谦虚谨慎,礼贤下士的人,主动请小傅公子留下来帮他,傅婉书又怎能袖手旁观。
“李城守,您客气了。”傅婉书走到桌前,看了一眼桌上菜肴,荤素皆有却不奢侈,简单干净却不随便。
“小公子是大才之人,前些日子就帮了我那么一个大忙,现在还愿意留在城里继续帮我,我理应好好招待二位,不过二位也知道,眼下还真没什么好酒好菜能摆的上台面的。”李城守一番话说的人心里熨帖,再者说傅婉书也不是格外在意吃用的人。
“您太客气了,快请坐。”傅婉书笑笑,按照位次与邓吉坐下。
客套过后,席间便有些安静,大家都是心事重重,吃起饭来也不轻松愉悦,邓吉笑了笑,开口向傅婉书问道:
“不知你是帮了城守什么忙,让李城守这样德高望重的人都对你另眼相看了。”
傅婉书撂下筷子,刚要回答,就听李城守说:“将军是习武之人,想必不大愿意听老夫的这些糟心事儿,不过您既然问了,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的脸色一时有些发青,邓吉心知自己问错了话,忙又道:“小傅公子最擅长破案解谜,我以为她又破了什么有趣的案子,不过既然是李城守的私事,想来无趣,我不知道也无妨。”
邓吉在京城颇有恶名,宜城距京城千里之远,都有不少人要怕他的,其中就包括李城守,虽然他为人刚正,但沉浮宦海几十年,也该有点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