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原因是有一株价值不菲的兰花被墨小舒揪掉了一朵,安杏霜得知后捂着胸口差点没喘过气来,再也不敢把这些名贵花草摆放出来。
涂予凡这边正准备着退休了,几十年前,他在黄云村给关家人投资了一家学堂,请了几位年纪大点的秀才,因为涂予凡煊赫的名声,学堂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学院,黄云村也成了远近闻名的文人圣地。
关家的子孙后代也开始走出黄云村,大多数都是考科举入仕,有了涂予凡扶持,仕途上比别人少走了一些弯路,以后的话,如果气运强盛说不准关家也能发展成为世家大族,也有可能招惹大祸导致灭顶之灾,不过世事无常,涂予凡也管不了身后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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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旷深想要带暖暖出游,已经想了很多年了。
他听暖暖说她自小开始,不管去哪里,都离不开四面环绕的院子。
小时候在黄云村,正值战乱,娘亲叮嘱她不要乱跑。后来被爹爹带到华洲,虽然生活好了很多,不过为了不给爹爹丢脸,她需要端起贵女的架子,一言一行符合规矩礼仪。
“有时候我很羡慕夫君呢。”关暖暖浅浅笑道:“其实我知道,如果我也如你一般洒脱,爹——也会由着我,爹身居高位,深受陛下信任,但也有很多人盯着他,只盼抓个错处将他拉下来,我怕给爹爹拖后腿,便一直不敢做太过出格的事,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大概都只会怪是夫君带坏了妾身。”
“甘之若饴。”
墨旷深自愿背起这个黑锅,现在孩子也大了,他早就不耐呆在华洲,暖暖愿意跟着他胡闹,那他可太开心了。
他以前的愿望就是当一个游历四方的侠客,可是老子太有出息了,居然一下子把这个江山都打下来了。
躺赢的人生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直到现在他才找到机会跑了出去。
不过他岳父好像早就知道了他的打算,给了十名死士随身保护,他原本还觉得麻烦,结果涂予凡冷哼道:“你那三脚猫功夫,能保护得了我女儿么?”
墨旷深有点不服气,他也好歹带过兵在战场上杀过敌人,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权衡了一番,实在没法在涂予凡面前硬气,只好勉强接受了。
实在是涂予凡战斗力太变态了,据说自从原族和涂予凡切磋之后,几十年都没要求和璋朝比试了,后面大概看涂予凡年老了,又提起了比试切磋,结果——被打的更惨了。
甩掉这些记忆,墨旷深从晃晃悠悠的游船上回过神来,看到绿盈色江水流入了南方水乡,酒楼上有诗人墨客,台上有长袖善舞的女子,虽然到处都是喧哗,却有一种平和宁静之感。
一抹亮眼的红色映入墨旷深的眼帘,关暖暖穿着大红色的裙衣从船内走出,缓步走到船边站立,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来。
他才想起一个被遗忘很久的梦,因为太过难受,他强迫自己遗忘了。
梦中,是一个华丽艳俗的房间,关暖暖穿着红色的裙衫,抱着琵琶在弹琴,微风吹起她的外衫,露出洁白的双肩,她却置之不理。
他看到关暖暖对面是另一个“墨旷深”,只是约莫胖了点,那人小心翼翼的说:“暖暖,我给你赎身好不好,到时候你和我一起游山玩水,忘记曾经不愉快的事。”
“妾身出身贱籍,且早就是破败之身,怎么配入王府。”关暖暖似笑非笑的说道,音色带着嗤笑之意。
“配不配由我说的算,就算是我父皇在世也管不住我。”那个“墨旷深”骤然站起来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