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人员前往汉洲东部,告知威海(今澳洲凯恩斯市)和云阳(今澳洲麦凯市)两个总管区,大型城防设施暂停,防御等级均下降为丙等(一般野兽或土著侵袭)。”
“派出飞鱼船前往新生岛(今越南富国岛),通知张文琪,与荷兰东印度公司战争结束,可以适度介入安南、柬埔寨、占城等国局势当中。”
谷“通告马打兰王国和万丹王国,此前延续的武器交易不再进行,但汉洲会大量提供铁质农具和各类金属工具与他们。”
“今年移民到来,分配重点仍旧是汉洲东部地区。民政管理部门和移民部门筛选出的基层官员和属吏,近期就可以安排坐船前往汉洲东部地区和威远岛了,要让他们务必妥善安置到来的众多移民。医政部门要配合移民部做好移民的防疫工作,要尽最大可能,杜绝任何外来传染病源进入汉洲本土和所属海外领地。物资部要认真核实各个拓殖点的生产生活物资是否充裕,避免各地新进移民出现生活困顿情况。”
“成立外事部门,日常处理与荷兰东印度公司事务,以及南洋各地土邦王国外交……”
汉洲统领府内,今年第一次军民两政联席会议正在召开,齐天先对未来几个月各项军民两政事务做出具体调整和安排,瞅了瞅下面在座的汉洲高层官员,似乎每个人神情都很激动,心下颇不以为然。汉洲目前只不过与荷兰人打平了而已,若是以后汉洲发展强大起来,制霸南洋,争雄列强,那他们又该是个什么表情。
“大统领,我汉洲与荷人结束战争,那么前期制定地相机拓殖汉洲西南的计划,是否还要进行?”移民部尚书冯克义询问道。
去年,汉洲侦得荷兰东印度公司派出探索船只前往汉洲西部和南部,当时为了防备荷兰人染指汉洲大陆,齐天曾指示移民部制定汉洲西南部的拓殖计划,并开始陆续兴建若干补给点。如今,荷兰东印度公司已经承认汉洲完全独享整个大陆,因此,冯克义觉得拓殖汉洲西南计划可以缓行。因为探索船报告,汉洲西北和西部地区,适合建立补给点的地方不多,环境也不甚理想,远不如汉洲东部地区。
“拓殖汉洲西南,计划继续进行,但节奏可以放慢。”齐天想了想,建业府地区的铁矿和煤矿还能将就开发若干年,而且汉洲整个重工业规模也不是很大,可以缓缓推进到那边,随即说道:“计划三年内,建立三到五个沿途补给点,五年左右,完成拓殖汉洲西南地区。”
“诸位,未来数月的事务安排,可还有其他疑问?”齐天扫了一眼在座的汉洲军民两政官员,希望他们能提出一些补充意见,而非自己强制安排所有工作事务。
汉洲初立不过六年,绝大部分官员都是原先跟着曹雄在登州叛乱水师官兵和军户,以及来自大明的落魄文人,或者因为天灾人祸而破产的中小地主阶层,还有一部分是曾经跟着齐天学习的半大少年长成后陆续进入军民两政系统。若是按照大明正统官场制度和环境来考量的话,他们几乎都不具备一个合格官员的资格。
但汉洲是从一个据点,几百人的规模,慢慢发展到如今拥众七万多,占地数千里,据点亦数十个,各种管理事务也是逐步增多,涉及范围也是慢慢扩大。所有汉洲中高层官员也是在齐天的指导下,并通过各自潜心摸索,逐步学习和成长起来,用心管理着这个快速壮大的新生势力。
齐天认为,汉洲是一个与大明,甚至与这个世界上所有国家都是截然不同的地方。他希望这个新生势力可以少走一些弯路,并且还能凭借着他先知能力,抄袭后世几个强国成功登顶世界巅峰的可取经验。因而,他迫切期望汉洲的官员们能快速成长起来,尽力的去改变他们心中原有的局限性思维,成为一个个具有自主精神的开拓者,领导者,带领着汉洲快速发展。
“此次我汉洲与荷人消除战弥,并签署合议,虽然可喜,但却其中仍有瑕瑜。”毕懋康见众人目光闪烁,却皆无语,不由出声道:“荷人所依之东印度公司,由其本土执政授权可行使宣战、缔约、扩土、殖民等各项事务,虽无一国实体,但也为一国政权之衍生。可再观我汉洲,据地千里,拥民数万,却无正式国体。如此,恐为荷人笑矣!”
嗯,这位老先生什么意思?齐天有些疑惑地看着毕懋康。
“汉洲此时当为立国!”毕懋康看了看在座的官员,然后直视齐天,“汉洲既成一国,此后,无论与荷人交涉通联,还是与南洋土邦王国合纵连横,均能师出有名,以为凭持。大统领,你意如何?”
正式立国?就这七万多的人口,也就是大明数县人口,听起来怎么感觉像是个笑话。不过,当齐天看了一眼在座的官员,见他们全都表现出一副激动难奈的神情,立马就明白过来,他们心里恐怕是与毕懋康持同样的想法。创立一个国家,意味着他们都将成为开国元勋,封妻荫子,富贵百年。
“大统领可是觉得我汉洲人口不丰,建国立制时机不到?”潘其风连忙说道:“要知道,这南洋众多地区,有我汉洲七万多人口的土邦王国可也不多。另外,今年移民船队较往年可是多出了数艘,粗略估计,也能运回移民一万三四,或许万五也未可知。再加之我汉洲本土出生人口,旗下所民将达近九万。若是算是土人(土著),人口更是破十万。故,汉洲当以立国,大统领亦当称王!”
“汉洲当以立国,大统领亦当称王!”
“…立国!”
“…称王!”
诺大的会议室里,汉洲所有高层官员均起身,并朝齐天躬身施礼,齐声呼道。
“立国?称王?”齐天轻轻的念道。然后也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瞧着在座的诸多汉洲高层官员。
“也好,那咱们就……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