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回到安邑,王邑派人出城迎接,听说天子早被董卓挟入长安,都不禁摇头叹息。
卫觊言道:“洛阳被焚,联军四散,如今董卓专权,天子又年少懦弱,被此贼挟持,诸侯各霸一方,恐不听朝廷号令,天下将会大乱矣!”
刘和想不到这卫觊还有几分眼光,问起洛阳之事,果然是联盟已经解散,先后离开洛阳,回关东去了。
原来董卓迁都之后,孙坚第一个进入洛阳,见宫内火焰冲天,带兵救火,袁绍到后也只顾救火驻兵,却不敢追击西凉军。
曹操无奈,自己带兵追击,被李儒于函谷关设伏杀得大败,死里逃生的曹操大怒,见诸侯不思进取,带兵回徐州而去。
留守荥阳的袁术见董卓逃走,带兵先占了豫州,自领为豫州刺史,却表孙坚为吴郡太守,让其返回江东。
孙坚的豫州刺史屁股还没做热,就被袁术抢去,知道诸侯各怀异心,在黄盖等人的劝说下,引军回江东养军,招兵买马重整旗鼓。
兖州刺史刘岱向东郡太守乔瑁借粮,桥瑁不借,刘岱杀死乔瑁,尽降其众。
诸侯各自离心,随后四散,袁绍与张扬领兵屯驻河内。
诸侯内乱,早在刘和的预料之中,但孙坚的变化还是出乎意料,没有了玉玺之争,孙坚不用和刘表结仇,但又被袁术坑了一把。
不过袁术让孙坚回吴郡,无异于纵虎归山,江东猛虎回到山中,那还了得?
众人感叹一阵当下局势,话题终归还是落在白波军身上,诸侯如何是将来之事,白波军的威胁却是燃眉之急。
王邑和卫觊将白波军的情况又说一遍,贼军驻守在汾水以北,自稷山到白波谷分布,近一月不曾再进兵。
卫觊言道:“据前军传来兵报,贼军一月未动,大概是因兵粮不足,他们占领各地田地,准备抢收秋粮。”
“粮草不足?”刘和微微点头。
王邑言道:“贼军倚仗地势坚守,乃待秋时,届时必会兴兵抢掠,各地百姓惶恐,请求官兵相助,河东兵力不足,故请将军增援。”
刘和点头道:“那郭太我们先前也有交手,此人其实不知兵法,不过是鼓唇弄舌之辈罢了。”
王邑苦笑道:“虽是如此,然贼军势大,非官兵能讨,将军文韬武略,必能手到擒来。”
卫觊言道:“先前贼军兵力极多,我们守备不足,不敢纵贼过河,故而毁坏桥梁以汾水为界拒守。如今将军引大军到,或可用诱兵之计,诱其过河击之。”
“此计恐难奏效!”刘和却摇头道:“我带兵来到河东,想必郭太早已探知,其数败于我手,岂敢贸然追击?且贼军兵粮不足,一心等着秋收,还要一月时间,定不会主动出击。”
“莫非将军要渡河处击?”王邑眉问道,“汾水一带都有贼军把守,强行渡河恐于军不利。”
刘和摆手笑道:“用兵在于随机应变,此时谈论军情,为时尚早,待兵马到了阵前,我自有对策。”
王邑抱拳道:“河东安危,就托付将军了!”
酒宴结束之后,刘和传令人马先到闻喜会合,休整两日后征讨白波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