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下完犊子了!
这个薛蟠就是一个棒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时候给安亲王提“先前”,这不是找死吗?
“听说薛大官人越来越有出息了……冒犯长公主,背叛师门当土匪,在东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安亲王声音不大,但是一下子就让整个大厅变成了寒窟。
这两大罪,,给坐实了,恐怕就不是“不死也要脱层皮”,而是连皮带骨头都没了啊。
达福之所以着急,是因为这时候自己准备的所有“底牌”都用不上,先前准备的是抓住遏必隆的短,来一个利益交换,想不到遏必隆自己不当主审官,而是请了“犯人”薛大傻子的“仇人”来主审,这就麻烦大了。
“我也豁出去了,一定要把遏必隆旳事都抖出来,尽量拖延时间,等总督大人到来……看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想到这儿,达福走了出去向安亲王跪拜之后说道:“东北军大主簿达福拜见安亲王,达福有几桩案子与这个案子息息相关,想先向安亲王您禀报。”
说着,达福从怀里掏出一个卷宗向安亲王呈上。
安亲王接过卷宗,并没打开看。用手轻轻地拍打了几下卷宗,冷冷地看着达福说道:“你就是东北军新上任的主簿一达福?你不在军中管钱粮,跑到盛京来干什么?”
达福刚要接话,只见安亲王继续说道:“听说最近有人用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恐遏必隆中堂大人,还用好几百万两银子贿赂,中堂大人,有没有这回事情?”
听到这儿,达福额头上的汗水都出来了。
想不到遏必隆这只老狐狸来了这么一手,真是让人猝不急防啊。
遇必隆拱了拱手回话道:“的确有这么回事情……:东北军大主簿达福大人带来了六十大马车,上面会是白花花的纹银,达福还对下官说,这是买叛贼薛蟠命的银子,事成之后,还有相当数目的银子奉上,这应该是东北总督小贾大人的意思……”
“银子在哪儿?谁可以做证?”
“银子就后面的大仓库里,证人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苏麻喇姑,她亲眼所见,绝对没有错。”
“好!判案讲究的是实打实的证据。走,带我去看看。”
达福的心已经跃进了冰窟窿眼里,这要是坐实了,得给自己打一个“贿赂钦差大臣”的罪名。
遏必隆答道:“安亲王,请。”
众人站起身来鱼贯而出,达福愣在那儿不动弹,也是被吓住了。
安亲王回头说道:“达福大人,请吧。”
达福只好跟上。
到了仓库,见看守校尉果木耳喝得酩酊大醉,正趴在一张案子上边上呼呼大睡,一旁也是喝得差不多的军士,气得遏必隆直喊抓起来。
仓库被打开,眼前都是存放银两的箱子,一排一排的,非常壮观。
见达福躲在后面磨磨蹭蹭不敢向前,遏必隆冷笑道:“达福大人,你得向前来,这可都是你送来的银箱,你得仔细看,别不承认。”
“叔叔,这……”
“别这……那的,请吧,自己去一箱一箱打开,让安亲王瞧瞧,你,不,应该说是总督大人是如何做下这等丑事的。你不要认为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吧?”
开什么玩笑?银箱是自己一箱一箱打开检查过的。
见达福越加尴尬,遏必隆说道:“打开吧,让安亲王看看,你们丑陋的行径。”
达福连后背都是汗。
“呯”打开一个箱子,达福却愣住了,箱子里全是鹅卵石,没有银子,一块银锭都没有。
达福赶紧把所有的银箱打开,里面全是石头。
达福再一次愣住了,遏必隆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