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锅,大锅,我看到了那个扑街又来了”保安亭子里面的青年。
他一头光亮,不过脑壳的一圈,隐隐有发根,这同样是一个悲伤而且有故事的青年。
塌着腰撇着步,站像有多邋遢就有多邋遢,其实说到底,他眼底深处,并不想做一个这么低级而又垃圾的工作。
他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他是有文化滴,他真的不想做一个自己曾经讨厌的这种人。
保安?
一个底层中最烂的工作,说出去都能被山沟里的穷乡亲们鄙夷。
能说会道的媒人,能把死人说活,再听到自己接了这么一番项目,连夜裹着月老神庵,打了张票跑路。
破罐子破摔吧!
秃头保安没有人生理想了,他已经彻底黑化了,从他干瘪的跟个鸡爪子有的一拼的手,配合脸上阴毒的嘴脸,咬牙切齿的捏着摩托罗拉对讲机。
他觉得自己无中生有的怒火可能压垮一切,一块小小的破对讲机,算个毛啊?
但是这种看起来像个神经病似的行为,还就并不能说明他是一个真正的神经病。
他想要把全世界能欺负的怂蛋都欺负一个遍,他想要把自己受过的苦,都在下一家给捞回来。
攒足二两颓废之气,并不能让秃头保安拥有压垮一切的巨力,干瘪黑瘦的手,由于捏的太久的缘故。
关节之间酸痛的让他倒吸了一口气,阴毒的脸上更阴了几分,不过随后嘟囔的话,却显得那么的宽于待己。
“真痛哦,爷们的手就跟断了似的”
抬头换了一副警惕的眼神,他毕竟是一个文化人,他感觉炎热的天气忽然一阵发冷。
这可能就是真正的杀气。
橡胶辊躺在一层黝黑的金属地面上,对于保安这种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吹飞的体型。
拿着擂鼓瓮金锤都白搭的货色,造就了他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需要警惕了。
不管是极端恶劣天气,还是建筑物掉落,还是人为械斗,都可能把他这个人人无视的野草给踩烂了。
冰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秃头保安感觉瘆得慌,打了一个激灵之后,果断抓起了对讲机呼叫道:“大锅,大锅,有……”
喉咙清晰、强烈的感觉到窒息,皮肤本来就不怎么白,酱紫色涂满。
“我问,你答”这声音一听,便是让秃头保安猜到了是那杀气来源。
秃头保安的喉咙被扯住,狡猾如狐的他,悄悄的按住了对讲机。
只要杀手一松开手,他就大声呼救。
还就不信了,大白天的还敢杀人不成。
秃头保安脖子下面扼住他的手,是从打开的保安亭玻璃门一下子就出现的。
也可能是肾虚的缘故,秃头保安并没有把对方的实力放在眼里。
感受着脖子上越来越松,呼吸重新开始正常。
下一秒就可以喊人……
这人现在右边,而门却在左边,秃头保安欺负了好几波怂蛋锻炼出来高人一等的底气。
使得他不可能向对方求饶,战术性跑步还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