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走,各种帛行、丝行、香行、骡马行、武器行排列得栉比鳞臻,令人眼花缭乱。
饶是规模缩减了,也比他们巩县的南市大了五六倍不止。
刘异和张鼠立马兴奋起来,他们见到什么都比较新奇,江小白则比较淡定。
和尚只在路过一家酒肆的时候认真评述:“这家酒不好,惯爱兑水。”
刘异惊讶:“你来过洛阳?”
“贫道曾在此处广化寺修行过。”
“那为何去了巩县?”
“因为被除名了。”
刘异无语。
敢情慈云寺不是第一家,这秃头几乎被全国各大寺庙都开除过一遍。
他是对佛祖丹心一片,对清规戒律视若无睹。
败给他了。
他们越往前走人越多。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刘异猛然想起春秋时期首席吹牛大王晏子。
这哥们一次出使楚国时曾吹嘘:我们齐国首都临淄人口那个多呀,张袂成阴、挥汗成雨、比肩继踵,可海了去了。
好个张袂成阴、挥汗成雨、比肩继踵。
狗屁!!!
刘异后来才知道当时临淄总人口连十万都不到,也就相当于一个小县城。
这牛逼让晏子吹得,让刘异曾一度质疑过春秋时代‘子’们的人品和当时着作含水量。
偏偏当代学子们研习的各种经许多都是春秋几个牛皮大家写的。
你说让他找谁说理去?
他正想着,不自觉眼神被前面几道身影所吸引。
迎面走过来三位小娘子。
刘异看着看着不自觉地开始皱眉。
其实长得还成,就是……
再走一段路,他又见到几个相貌不错的小娘子。
这次刘异终于忍无可忍,开始出声批判。
他问杨志:“洛阳人是不是游泳都要穿铠甲下河的?”
杨志被他问得一愣:“二郎何出此言啊?”
“你看看她们一个一个包裹的,生怕我多看了二两肉去,这么穿费布料不知道吗?”
一点环保意识都没有,差评。
想急死谁呀?
说好的黄金甲呢?
洛阳已经是大城市了,就给我看这个?
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
杨志随即领悟出他话中奥义。
不能再奥了。
他笑着回道:“这洛水以北,大抵以贫寒人家居多,达官显贵的邸宅都在洛水以南。二郎要看小娘子们的清凉装束,估计得到富人区才行。”
“不早说。逛什么北市,改道去南市,咱们去看黄金甲,快。”
“黄金甲?”杨志和张鼠同时问号脸。
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