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里厨师还正忙,烤肉的烤肉,炒菜的炒菜,忽然冲进来一个人还愣了下。
眼看蟒缠臂要穿过厨房后门,我心大焦,顺手抓起一颗鸡蛋丢过去,正中后脑勺。
也不知是力道大,还是地面滑,蟒缠臂直接侧面滑倒。
这是好机会,我一瞬间就追上,然而也同样脚底打滑,身体侧倒。好在反应快,就算倒,也不忘胳膊往前,抓了蟒缠臂的后腰衣服。
那厮看都不看朝后抡胳膊,又打中我脸颊,同样打的我牙关疼,跟前也没趁手家伙,只好抓着他衣服,人先起身。
还没等站起,后背传来一股大力,还伴着怒骂:“去你妈的!”
原来是有人在我后背踹了一脚,一脚踹的我往前疾跑,脚踩着蟒缠臂后背而过,到达后门外。
回头看,是最先那个狮子头,此刻他头上已经出了血,血流半边脸,指着我对地上蟒缠臂说:“还趴着干啥,起来!给我往死里整!草他妈的!”
那蟒缠臂听到这话,从地上站起,双眼瞪着我,似乎恢复了勇气,双臂一抖就往我跟前冲。
我这身体哪里敢和人打?
一招不慎被人打中脑袋就挂了。
危机关头不多想,眼角一瞄,看到后门墙边水桶上放着一把削皮刀,直接捞在手里,对着那花臂就划。
刷刷两刀,花臂就绽开两道血口子,那厮还没感觉到疼,看自己双臂两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事实,自己竟然流血了?
不等他反应,我的削皮刀又朝他攻去,这回是胳膊上臂,那厮啊啊两声,身体赶紧后退。
后厨门里又进来一个人,是胖子,头上已经挂了彩,血水横流,眼神却穷,对着狮子头膝盖窝就是一脚,狮子头身体顺势往下跪,他又按着狮子头脑袋往旁边洗碗池上磕,咣咣作响,洗碗池是不锈钢,直接怼出凹坑。
蟒缠臂见这情形更怕,不敢去那门口,又向我这边跑,可是我手里刀一晃,他双腿就打摆子,表情都快哭。
双眼辗转间,看到厨师案板上放着菜刀,连忙过去抓了,捏在手里恐吓:“别过来,砍死你们!”
我不动弹,胖子犹豫两秒,朝他逼去。
蟒缠臂大叫一声,手持菜刀闭着眼呀呀挥舞,如同小儿王八拳。
胖子抬腿一脚踹,他人就飞身向后撞墙,捂着肚子嗷呜,刀也跌落。
我快步上去,抓了他领子,问:“认得我?”
他嗷嗷呜呜不回答,眼里都是怕。
我:“老实回答我,那个女的你上了么?”
他立即眼睁大,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到希望:“没有没有,哥,我碰都没碰她,我就是拍照,活儿是他们在干。”
我就笑了。
问他有没有碰女的,只是想确认他有没有参与,我还怕我万一认错人,结果他很配合地就招了。
我才不管他怎么说,反正视频显示是他扯断贺兰的罩子,还在上面狠狠捏了两把。
这我能忍。
根本不废话,单手拧住他耳朵,削皮刀狠切,连根断!
那厮瞬间发出鬼叫,响彻云天。
后面两个厨师原本在傻眼,看到这相,两个见鬼样疯逃,直接奔去后门外。
地上坐着的狮子头原本都睁开眼想扶着洗碗池起来,见这情形,又把眼闭上坐回去,装晕。
我把耳朵扔去一边,对蟒缠臂道:“去捡,等会去医院还能接上。”
那厮连忙四脚并用爬过去捡,把耳朵捧在手里,呜呜地哭,还抬头看我。
我就笑:“看?你欺负女人的时候可想过这下场?”
而后吩咐胖子:“把他提过来。”言毕我往前面走。
胖子还在原地犹豫,表情不忿,似乎不认可我这个大哥。
这正常,才第一次见面,饭都没吃几口,就闹这档子事,换了谁都不爽。
但我没办法,别看我刚才凶,实际是强装,现在身体虚的一批,不知道是不是被蟒缠臂打了脑袋的缘故,走路腿都抖。
再者说,我在工厂是经理,就算不是经理以前也做过五六年的主管,早就习惯对人发号施令。
领导当惯了,自有一股派头。
走去前面,场面一片狼藉,五六个大金链子全部平躺,丁健和胖丫各自站在两头,丁健身上倒是干净,胖丫身上就没法看了,红的绿的黄的,全是菜汤,头发上都有。
我还奇,她身上怎么搞成这样,有个大金链子正好晃晃悠悠地站起,胖丫走过去,抓着他胳膊一推一拉,一个标准过肩摔,那厮一百七八的体重就摔在桌面上,盘子碗都砸碎,菜汤四溅,那厮哎呦哎呦叫唤。
胖丫还冷着脸问:“你说谁是酱缸?”
如此我便笑,心里大喜,这胖子夫妇我算是找对了。
刚才动手,我想的就是前面一帮留给他们,我只追花臂胆小鬼,假如他们搞不定,我还能从后门跑。
结果,他们没有令我失望。
胖子提着花臂胆小鬼从后面过来,把人往中间地上一丢,一双眼全是不悦,盯着我问:“饭都没吃就让人打仗,合适吗?”
如此我笑,“不急,饭有的是,等下再点一桌。”
话音落,门外哗啦啦进来一大队民警,胖子下意识想逃,看到我和丁健没动,他才稳住,不过面上依然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