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要是不给呢?”
阿伟道:“他们就砸车打人。”
我扭头吩咐胖丫,“拿手机出来,打开摄像头拍,我看看今晚那个敢砸我的车。”
又对丁健道:“拿家伙来。”
丁健立即回去车后门取几根棍,我和胖子都拿了。
对面地上那人就笑,哗啦啦站起十多个,手里都有家伙,不是棍,而是明晃晃的砍刀。
我就冷笑,棍子耍个花,大步往前,冷声道:“砍死我,一辆车二十我就给,砍不死我,你们一毛都别想要。”
言毕人到前方,手中棒子一点,“是一起来还是单挑?”
那班人就傻眼,他们没料到我会这么狂。
倒不是我狂,而是他们太弱,一堆人里除了最前面两三个是江湖人,眼神有凶光,其他几个缩在后面的,根本就是来凑数。
看脸就知道是老实巴交的本地农民,今晚来闹事,或许只是别人答应请一顿火锅。
阿伟说以前去其他地方都给,那些钱多半都落在他手里,眼下我不让给,他就故意找事,晚上安排人来吓唬我。
换做其他老板,自己一个月能赚一百万,让手下赚二十万,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但我不行,因为土方这个行业我不懂,贸然入行,别人忽悠我骗我,拿我当猴耍,所以我要立威,要让行业内人知道,我或许不懂土方,但我懂的怎么管人。
一车二十我不是不能给,但别骗我。
我允许你从车队里捞钱,那是我允许,你得承我的人情。你自己想办法从车队偷钱,肥了你自己,回头还骂我,说老板是傻逼。
所以这一架我必须打,躲不过。
更何况已经看出对方是虚张声势,假若真的对方都是些猛人,我还未必敢这么猛。
眼下站在前方,棍子指人,问谁先来。
左边矮个瘦子就忍不住,刀一挥就往我身上砍,我也不废话,抡棍打他的刀,旁边丁健又一棍子砸他头。
一个倒下,其他人立时混乱,好几个往我这边扑,但那举刀的胳膊都是软的,想打不敢打,不打又不行的那种。
我则是铁了心要打出气势,下手就是全力,而且不用考虑后果。
棒子打人,只要不是打头,基本不会出大问题。
对方用砍刀砍,如果不是深仇大恨,他敢用刀砍我脖子吗?
我这里一动手,后面几个开车的司机竟然也轮着铁铲等物跟着上来,一番照面乒乒乓乓,人没打到,全是兵器相交的声音,而且对方十几人一冲就散,有些甚至刀刚扬起人就往后跑了,趁着黑夜人跑进果园,看都看不见。
至于几个猛的,则被几棒子砸翻,躺在地上呻吟。
回头看,那阿伟目瞪口呆,完全傻眼。
我目光瞄向其中一个平头小伙,约莫二十七八岁,上身赤裸肌肤黝黑,穿黄色七分裤,脚下一双人字拖,双耳都扎着几个耳钉,冲着我笑。
刚才打架时我余光注意到,他是众多司机里第一个冲上来帮我的,便问:“你叫什么?”
他说阿彪。
我点头,“很好,阿彪,以后这个车队你负责,有问题跟我商量。”
小伙先是一愣,跟着是狂喜,连声说好。
我再问胖丫,“都拍了吗?”
胖丫说拍了。
我让关了,又对地上躺着的四条汉子道:“你们拿刀威胁我的工程队,视频全部记录清楚,你们犯了法,我家三哥是干嘛的你们应该都知道,摆在你们面前两条路,一,我送你们去警察局,二,给我下跪认错。”
话落,当先那个最矮的冲我呸一口,手去捡地上刀。
哪里由他,一棒子敲他脸上,人就侧摔了去。
跟着上去,把那抓刀的胳膊用脚蹬直,对着关节猛一击,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那厮发出杀猪般的嚎。
再看第二个,人就聪明多了,赶紧跪好磕头,“虎哥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就他一个说,代表不了全部,我看向第三个,那厮不敢看我,低头不说话,我等他三秒,嘴巴依然跟被用针缝了似的,便不给机会,一棒子撸倒,连番乱砸,第四个就识相,赶紧磕头,连说错了。
打多几下手累,把棒子递给后面丁健,自己则从兜里掏出一团白色织物,把头上脸上脖子上的汗水擦擦。
末了对阿彪命令:“开工。”
阿彪连忙招呼其他司机,口里喜悦大叫:“开工开工,铲车挖机都动起来。”
我再把他叫住,问他:“你有没有小弟?”
阿彪略尴尬,想想回答:“小弟没有,但是好兄弟有几个。”
“那是有几个。”
“五六个。”阿彪道:“刚才他们都帮忙了。”
我说好:“告诉你那几个好兄弟,以后你们都跟着我了,我是你们老大,从今天起,每辆车抽二十,记好账,月底我来分配。”
阿彪大喜,连连点头。
奶奶的,什么土匪路霸,反正都是要出钱,凭什么人情让你落。
与其钱给你个路霸,倒不如我拿来培养自己人马。
看那阿彪扮相也知道,是个穷出身,但有一身好胆色和好力气,我给他机会发财,他自然听我命令。
至于阿伟,我对他道:“你今晚先回去,明天小双对你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