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面有人敲玻璃,表情惊讶,我过去把帘子拉了,挡住他们目光。
“你不怕死?”侯美玲问。
我不说话,只把她按趴在床上。
一路摇摇晃晃,过了港粤大桥。
“以后别去见姓郭的,垃圾来的。”我说,“他不配。”
“不,我就要去,你管不到我。”侯美玲说,赌气一般。
“你再去个试试?”
“我就去。”她丝毫不怕我:“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拳头攥了攥,最后还是不敢打,说:“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但我饶不了姓郭的。”
侯美玲就笑了:“你连我都没办法,还想对他下手?”
“不信你看。”我说:“别让我见到他,见到我肯定动手。”
她笑的越发好看,“行,你想死我不拦着,你要真敢动他,以后你讲什么就是什么。”
……
到平岗医院,胖丫和舒敏一早就在等,舒敏眼泪花花,胖丫则是忧愁,等人出来,丁健是被抬着进去,胖子和我则是自己走,舒敏哭的更凶,丁健躺在床上安慰她,“没事,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我进去给办住院手续,特意选两间VIP,方便两个女人照料。又当面给两个女人转钱,都是十万,让她们好生照顾。
转过身,我又给舒敏单独转去十万,附言:可以跟丁健讲,但不要和胖子讲。
至于我自己,办完手续就回家,缝了针的皮外伤,除去前面三天消炎针,后面用不着住院。
回家苏彤和丈母娘吓一跳,问我怎么回事,我说遇到几个歹徒抢劫,受了点伤。
母女两个面面相觑,各自无语。
我进房里躺了,她们在外面窃窃私语,不多时苏彤进来,低眉垂眼,问我:“那些危险事,能不能不干了?”
我摇头,“早说了,没有回头路。”
她就捂着嘴,无声地哭。
我将她抱了,哄:“没事,没事,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晚上苏彤帮我洗衣服,忽然一声尖叫,提着一个白色丝织物来找我,哭着问:“这是什么?”
是女孩子内内,田小明的,我一直装在自己身上,工地打架那天晚上还用它擦汗来的。
眼下被苏彤发现,我看一眼,心里惊,面上却宁静:“当时出血,没东西止血,就拿来绑。”
“这能绑吗?”苏彤扯着,“根本不够长好吧。”
“不信拉倒。”我不理她。
她就气,把那东西扔去垃圾桶。
我立时爆炸,“给我捡回来!”
她不捡,瞪眼看我。
“捡回来!”
我再次命令,眼神冷漠,要吃人般。
丈母娘推门进来问怎么回事。
苏彤就笑,“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丈母娘就怪她,“虎子受伤了,你别胡来,好好的。”
苏彤嗯嗯,“没事,妈,你睡你的。”
关了门,苏彤原地站几秒,泪水溢出,慢慢走去垃圾桶边,把那它捡起来,而后看我,轻声问:“要不要帮你洗干净?”
我点头。
她便出去。
我心里觉得不对,左右想想,也跟着出去,她在阳台上站着,失魂落魄。
我心里便愧疚,从后面把她抱了,轻声道:“我没骗你,真的,那就是用来止血的。”
“恩,我信了。”她说,弯腰去洗衣机拿东西。
第二天,我正常上班,没事人一样。
周三下午,龙龙紧急电话,说严力和星仔打起来了,我便往现场赶,路上气的冒火,这严力真会给我找事,就不能稳妥点?
到了现场一看想笑,星仔和严力都躺在摄像头下,各自捂着肚子哎呦。
我过去分别检查两人,都没事,便给两个一人一脚,喝令起身,而后问怎么回事。
星仔指着严力高声叫:“他偷厂里财产,洗枪水每桶都少……”
一句话没说完,严力一拳砸星仔嘴上,星仔往地上倒,我慌忙拦住,呵斥住严力,又叫星仔,“怎么回事,来我办公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