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海口轻易最好不要夸,滕大少这话言犹在耳,醉仙居里就发生了一桩打滕大少脸的事,那打得真是啪啪响,响得滕大少恼羞成怒,恨不得从二楼雅间跳下去。
来找事的自然不会是食为仙,虽然是竞争对手,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张家还不会率先使用,而且两家背地里都是一家的,就算是竞争也是良性竞争。
此时正在醉仙居闹事的是跟滕大少等人同样也是一拨官宦子弟,为首那人张宝还认识,就是那个好了伤疤忘了疼,坚持要把调戏民女这件事当做毕生事业来干的高衙内。说实话,张宝还真是有点佩服这个高衙内,执着啊,先不管高衙内干的这事的好坏,但是他这份恒心,就值得道一声佩服。这小伙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因为调戏民女这事都挨过好几次教训了,但等消停了一阵后,他就又开始作妖。
不过这回不需要张宝出面,燕青那边的滕大少刚放话就被高衙内当众打脸,这脸面上顿时下不来,交涉无果后,滕大少恼羞成怒,带着他的小伙伴跟高颜内带来的小伙伴打成了一团。家中长辈都在朝中身居要职,谁怕谁?
这群架一打,戏肯辛是看不成了。一楼散座的观众为免被误伤,早就跑得没了人影,而在二楼雅间的看客中却有几人看得是津津有味,张宝就是其中之一。相比起熟悉的白蛇传,这打群架可要精彩多了。
张宝隔着横栏探头往下瞧,嘴里时不时还要点评一二,听得一旁的刘慧娘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手掐了张宝一把,抱怨道:“好勇斗狠,这有什么好看的?”
“哎~狗咬狗,一嘴毛,更何况还是免费的大戏。”
“那你说好陪我看戏的呢?”
“改日再看呗,反正这戏的剧本是我写的。你要是喜欢,回头咱们再来看就是。”
“……那现在呢?”
“现在下面打成了一团,咱们这时候也下不去,等官差来了,把事情平息了,咱们再离开。”
“那咱们就在这干等着?”
“……那你想怎么样?”
“唔……咱们吟诗答对怎么样?”刘慧娘有些期待的跟张宝提议道。
“哎呀~你这不是要我的短了嘛,我哪会吟诗答对啊。”
“你能写出那么凄美的爱情,怎么就不懂吟诗答对?”刘慧娘不信,想想也对,张宝凭借记忆所写的那些剧本里有着大量意境优美的词句,要说张宝不会吟诗答对,估计没几人会信。
“那个,那个,啊,对了,这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吟诗答对需要的是灵感,不能像拉屎一样的硬憋。”
话音刚落,张宝的肩膀就挨了刘慧娘一拳,就见刘慧娘不满意的嗔道:“不愿意就说不愿意,说那么恶心的话做什么?”
“嘿嘿……慧娘,我这是话糙理不糙,要不咱们下盘五子棋?”
“五子棋?”刘慧娘闻言一愣,纳闷的问道:“我就知道象棋,围棋,这五子棋是怎么个下法?”
“下法很简单,来,我教你。”张宝笑着取过一张围棋棋盘,将五子棋的规矩说了一遍,随后便和精通围棋的刘慧娘下了起来。还别说,仗着自己熟悉规则,张宝一开始的确赢了刘慧娘好几局,但等刘慧娘也熟悉了以后,两个人就开始不分胜负。五子棋最有趣的地方就是给对手添堵,你堵我,我堵你,看谁能把对方给堵得无路可走。
张宝跟刘慧娘正在棋盘上堵得不亦乐乎,忽然就听楼下有人发出了惨叫,“打死人啦~”刘慧娘被突然其来的惊叫给吓了一跳,手里的白子也落在了棋盘上,结果却没落在该落的地方。
“等下~刚才那下不算。”刘慧娘急忙伸手抓住张宝打算落子的手道。楼下虽然有人喊打死了人,可一想到那些人里没一个好东西,无论死哪一个都算是为民除害,刘慧娘也就更关心这次五子棋的胜负了。
“哎·有点棋品好不好?落棋不悔真君子。”张宝见状皱眉说道。
“奴家又不是君子,奴家是小女子。”刘慧娘狡黠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