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怀疑分家都是岑蓁的圈套,根本是她计划好的。
好摆脱岑家这一大家子。
说来也怪,岑家这老两口怎么对岑大海一家这么不同。
她进门的时候,岑大海可还是光棍,而且如果不是她好几年都不生,说不定岑大海现在还没娶媳妇呢。
因为她好几年不生,岑家老两口着急了,担心岑家没后,岑大河又还小,不给岑大海说亲说不过去。
她记得听公婆一次说漏了嘴,不如给岑大河把亲事定下,那时候岑大河才十三岁。
宁愿给十三的娃娃说亲,也不给三十岁的大儿子说亲,这说起来真是太奇怪了。
“你什么意思?大哥骗我们的?”
岑大江一直没把岑大海太放在眼里,他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在张家村算半个秀才。
过年写个对子什么的村里人都要找他。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生错了地方,如果一直读书,说不定也能考个秀才,也可能当个官。
“就你傻,你没看出来吗,大哥变了,变得精明了。”
岑大江听了钱氏的话若有所思,“看来,我们也要想条出路了,连岑大海都要翻身了,我们难道真的要当老三一家的奴隶?”
钱氏面上一喜,“他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
“有是有一个,不过就是不知道咱们的爹可会帮我们。”
“说来听听。”钱氏一脸欣喜。“上回进城我打探了一下行情,城里最近两年办私塾的都发了财,我好歹也是读过几年私塾的人,给孩子启蒙读书还是可以的。如果爹能帮我跟大哥家借点银子,我去城里租个院子,既可以住,又能当私塾
,除去房租,不就是赚的银子?到时候我可以把你和两个闺女接到城里过好日子了。”
夫妻俩琢磨了好半天,越说越兴奋,折腾到下半夜才睡着。
一大早,岑蓁就带着黑子去了死水塘,到那里的时候,张二铸早就在忙活。
张二铸搬来这里住好几天了,他不放心里面的鱼。
“二铸,你不用这么辛苦,现在这些鱼还没有人回偷,他们都不信死水塘能养鱼,也不信我花银子买了鱼苗,你让他们来偷,他们说不定都嫌麻烦。”
岑蓁手里牵着大黑,大黑特能吃,早上吃了家里半锅粥。
家里没有面粉了,都怪岑蓁要请大伙儿吃羊肉面疙瘩,结果把家里的面粉都用上了。
她把黑子牵来这里交给张二铸,她就要进城了。
除了买面粉,她还想买点菜种回来,家里的菜品种实在是太少了,除了大白菜还是大白菜,吃的她都腻死了。
可天天进城卖菜也不现实,只能自家种点。
“二铸,黑子以后就交给你了,负责死水塘的安全。黑子的吃食你不用担心,我来负责。”
“好。”
张二铸摸摸黑子的脑袋,有了黑子他也能轻松许多。何况还有岑大海帮忙,岑大海虽说腰不好,只要不干体力活,跟张二铸还是很能配合的。
而且两人又很聊得来,倒是很投缘。
等两三月后,死水塘里的鱼都大了,那时候大家都知道死水塘里有鱼,难保不会有人来偷。要知道鱼是很贵的东西,那些承包池塘的人,把成本都加在了鱼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