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害羞的侍卫,跟她说话的时候耳垂就会泛红。
她都记住他了。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岑蓁突然很想知道,这个这么爱害羞的大男孩叫什么。
“我,我叫程幕。”
岑蓁来到花厅,石墨寒已经在等她。
每次来都是在花厅,难道每次她来将军府石墨寒都这么巧的在花厅?
大概是脸上疑惑的表情太明显,石墨寒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好奇,将军府这么大,每次我来,你都这么巧在花厅。”
“去别的地方等,我怕你迷路。”石墨寒说的理所当然,岑蓁看了眼望不到边的将军府,貌似是这样的。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这借钱的事情素来是最难开口的,何况上次借的还没还,而且借的还不是一点点银子。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岑蓁的表情就跟便秘似的,一看就是遇到了麻烦。
“我,我想跟你再借点银子。”
岑蓁真的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叫难以启齿,她是深刻体会到了。
“只是银子而已,我让管家拿一千两给你。”
她还没说多少就给她一千两,要是换做别的男人她肯定会以为他对她有非分之想,可是石墨寒……该是她对他有非分之想了。
“一千两可能不够。”
这个可能说的岑蓁实在心虚,一千两,那是有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银子,她还说不够,真不知道石墨寒心里会怎么想她。
石墨寒的表情微微动了动,“岑姑娘,可否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银子?”
“我,我……唉,我被坑了。”
她可不就是被坑了吗,如果当时知道契约上有这么一句话,她根本不会签的,可是当时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仔细回想那天的经过,居然完全想不起来细节。
岑蓁把事情一五一十跟石墨寒说了,石墨寒问道:“是如意楼的季如风?”
“就是他。我怎么那么蠢,当时为什么没发现契约上还有那句话。”
岑蓁懊恼极了,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
“岑姑娘,你先回去,也不用去如意楼,这件事我来处理。”
“可是……”
“我会把契约给你拿回来。”
岑蓁感动的想哭,她好喜欢这种有依靠的感觉,但是又害怕自己依赖着依赖着就成了习惯。
季如风一直等着岑蓁,一直到快黄昏的时候,岑蓁也没有来。
“这丫头真的以为我不会把她怎么样是吗?”
季如风恨恨的自语道。
这时候,雅间的门被敲响,季如风嘴角翘起,“算你聪明。”
“进来。”
进来的不是岑蓁,而是伙计,“公子,有位公子找您。”
“公子?不是岑蓁?”
“不是岑姑娘。”
伙计答道。
“不见。”
什么公子,他没兴趣见。
伙计迟疑道:“可是这位公子说他姓石。”
石墨寒?
季如风蹙眉,石墨寒为什么会来找他?是岑蓁那个死丫头去找石墨寒帮忙了?
她宁愿找石墨寒帮忙,也不肯求他。
季如风的心里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愤怒到极点。
石墨寒见到季如风的时候,季如风风度翩翩,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容。
“不知道石将军大驾光临,我这如意楼真是蓬荜生辉。”
“季兄客气了,你我还是在京城公主府见过一面,时隔多年,再见面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石墨寒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京城贵公子,而是血染战衣,经历无数生死的将军。
同是京城贵公子,难免会被相提并论,可最近几年,很少有人再把石墨寒跟他们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放在一起。
石墨寒是战神,是大齐的英雄,是百姓心里的依靠,是皇上最器重的臣子。
可他们呢,只是一群可有可无的京城废物。
他被送到这里来,好听点为了家族的生意,难听点就是被发配。
季家已经大不如前了,若不是长公主对他二叔感情深,在他二叔战死多年后,依旧没有改嫁,还对季家处处照拂,他们季家早就不能在京城上流社会立足。
石墨寒当年一直被人称为冷公子,从来都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如今依旧是,可是眉宇间无法掩盖他的沧桑和超然。
他已经甩开他们这些人太远太远。
“不知石将军今日驾临有何见教?”季如风正了神色,不知不觉早已经收起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能是心里有那么一点不服气。不愿被石墨寒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