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让张合去打听,这方面张合的人脉比较广一点。
“没接就好,我就是提醒你,要小心。方大金好像惦记上你的药铺了。”
张二铸很了解方大金,一下子就能猜到方大金的目的。
“多谢提醒,我会小心的。”
张二铸能感觉到岑蓁的疏离,解释道:“小蓁,上回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回去后,也狠狠的教训了那个贱人,以后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你说的什么事情?”
“就是……”
“东家,徐掌柜来了。”
张二铸还想说什么,张合走进来,有人找岑蓁。
“二铸哥,你先回去吧,谢谢你的提醒。”
岑蓁客套了一句,就随着张合离开茶室。
张二铸心有不甘,在张家村的时候,岑蓁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对他也是最亲近的,为何现在对他如此疏离?
这是一种,本来拥有,却失去的滋味,很不好受。
他不会让这种滋味长久下去,他一定要得到岑蓁。
张二铸想什么岑蓁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徐掌柜能找到药铺来,看样子是来找麻烦的。
另一间茶室,好茶招待着徐掌柜,可是纹丝没动。
“徐掌柜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为何不去布庄找我?”岑蓁笑容可掬,坐到徐掌柜的侧面。
“布庄?能找到你吗?岑东家,你不该给我个解释?为何你说的封锁河岸,只维持了十几天就解禁了,而我们的棉布和麻布低了市场价的两成卖出去,这得亏多少?”
徐掌柜一脸心痛,他的心在滴血,何况现在那些掌柜的也是不依不饶,这背后虽说有陈掌柜的影子,可是罪魁祸首在这里。
“徐掌柜,你这可冤枉我了,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河岸封锁了十几天就解禁了。我自己积压的布匹也都卖了,不信你去我的库房看看。”
徐掌柜一脸狐疑,心里是不信的。
“岑东家,你说的是真的?”
“徐掌柜,你想想,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去控制河岸是否解禁?我一开始真的是着急了,才找的买家。其实这也是好事。”
岑蓁长得好看,说话轻声细语,笑容满面,徐掌柜本来一百个不满,现在倒是消了几分火气。
不过对岑蓁如此说,他还是很不满。
“好事?什么好事?亏了这么多银子,我怎么看不出这是好事。”
徐掌柜冷哼一声。
求人跟讨债那是两副面孔,现在徐掌柜就是一副讨债的面孔。
“徐掌柜你想啊,你往年积压在库房的那些棉布和麻布需要多久才能全部卖出去?”
“这个,大概要到年底吧。”
徐掌柜想了想,往年有时候年底都没法把仓库清了,大多数都有积压,像现在这样仓库空空的还是第一次。
“那不就是了,现在才六月,仓库已经清了,再有几天你的资金就能回笼,到时候你多添一些织布机多雇一些织布工人,很快不就有新的布料。再寻找新的商机,岂不是比你往年赚的还多?”
岑蓁这么一说,徐掌柜豁然开朗,貌似是这么个理。
往年他的资金都积压在那些布料上,手头上连个周转的资金都没有。
现在仓库空了,可是手里有银子了啊。
都是被那些掌柜的闹的,让他焦头烂额不知道变通。
虽说少赚了不少,可这次这笔生意是不亏的。他来兴师问罪,也只是借着他人多势众。
真算起来,他还是赚的。
“徐掌柜,十天内,我肯定把货款给你结清,回去等消息吧。”
徐掌柜还能说什么,银子还在岑蓁手里。
可心里总是觉得这次被岑蓁坑了,然而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送走了徐掌柜,岑蓁松了口气,这件事算是了结了。她要尽快筹备布庄开张的事情。
自家铺子开张,岑蓁特意让伍大虎制作了五十个烟花,大放特放。
岑记布庄没开张的时候,就凭着大规模招聘工人这一举动,成了大家嘴里最大的布庄,要不肖大人也不会打听到岑记布庄。
开张后,真的是名副其实凤凰镇最大的布庄了。
棉布麻布,颜色艳丽的布匹,还有绫罗绸缎,成衣店,应有尽有。
成衣店接受定制,量身剪裁,价格实惠,一下子就吸引了凤凰镇大批的百姓。
平时在裁缝那里做一件,加上棉布料需要二百文一身衣服,在岑记布庄算下来,只要一百九十文。便宜了十文钱,对普通的百姓来说,是个巨大的惊喜了。
何况岑记布庄如此大的成衣店做衣服更让人心理上满足,裁缝也是凤凰镇有名的,手艺没的说。
生意一时间火爆起来。
然而岑记布庄的生意好了,自然就影响了其他人,不说那些小裁缝铺子,影响最大的当然就是其他的布庄。徐掌柜的布庄首当其冲被冲淡了不少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