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诉俺,要不然俺爹在地下也不能安心。”
握着手里的银子,齐老三哽咽道:“你爹能教出你这样的儿子,俺替他高兴,你能有这样的媳妇,你爹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
“俺知道,俺媳妇好着呢,俺也会一辈子对她好的。”齐开运摸摸后脑勺,笑的有些腼腆,和齐老三打了个招呼忙大步去追云朵。大门口那里,云朵和菜花正在说着话,只听云朵道:“三婶子又不是不知道俺家当初买的那些细棉布多便宜,用那个做个褥子里子躺着也舒服些,三叔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三婶子也被觉得用细棉布是糟蹋了
,两匹细棉布咱还用不起吗?况且咱两家的关系搁着不说,就咱俩的关系俺也得为你后半生的幸福考虑不是?再强悍的女人,没有男人也不好过啊。”
云朵有些感慨,实在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她不能去打破世俗,只能尽量让自己好过一些。待云朵两口子走了之后,菜花回屋将银子放好,齐老三对自己重伤后妻儿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自是不想和她藏心眼,便把那十两银子拿出来,也把事和菜花说了,菜花倒是也没生气,毕竟借银子那会
还没嫁过来呢。“当家的,俺有件事想和你说说。”菜花把银子锁到柜子里,这才来到齐老三身边坐下,一脸犯难的道:“这些日子俺常看到栓子和杏儿蹲在院子里拿着树枝比划着,听说二房那边运哥媳妇儿每天都教家里人
识字呢,这俩孩子有空过去的时候也能学着几个大字,而且听栓子说云朵要在家里请启蒙先生,明年就去学堂里正式念书了,俺想着能不能把栓子也送过去?”齐老三一愣,他每年打猎倒是能赚到些银子,可这些年的花销也不小,尤其是这次受伤更是用光了家底也不够买药续命的,自是不想儿子和他一样干这危险的伙计,可去念书的花费又岂会是农家人能够承
担的起的?见齐老三不说话的沉思,菜花也知道他担心什么,在齐柳氏要出声反对之前,齐柳氏忙道:“当家的你听俺把话说完,这两天俺本来就在心里头合计着这件事,怕说出来让你堵心也就没做声,你想想看,咱
们家就和二房的关系好,要是二房那边兄弟俩都读书了,咱家栓子和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做兄弟吗?就是这说话都没底气,以后栓子没个兄弟帮衬着,这日子可咋过啊。”
菜花的话说中了齐柳氏心里的痛,当年他和齐二郎能那么要好也是因为两人的处境相当,出生入死好几次才能铁的比亲兄弟还亲。“当家的,家里的除了你的药钱也没啥大花销,之前家里存的那些银子倒也够给你抓药的了,剩下的那些花费,还有家里头养的鸡和猪,那两亩上等地也够家里的口粮了,今儿运哥儿两口子送来的三十两银子也够栓子念一年书的。你看这金银花虽赚的不多,却还能再摘两次呢,那就又多了三两多银子的进项,到了秋天还有串地龙和龙胆草,到时候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俺和俩孩子去挖药材至少能挣个三五十两银子,当家的你就在家负责晾晒那些草药,等以后你大好了也不用进山打猎了,咱们手里有银子除了供栓子念书和给杏儿准备些嫁妆,俺打算都用来开荒地,咱俩别的不会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当
家的,算是俺求你了,为了俺们娘几个想想,以后咱不打猎了成不?”菜花一口气说完,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显然是怕齐老三不答应。齐老三不忍看菜花哭的那么悲伤,仔细一想道:“俺听你的,以前是俺想差了,咱俩开出几十亩地来,以后做个大地主,哪怕过两年大家伙都采药去了,咱家也有点家底了,再有地里的出头,这日子好过着呢,咱们就供栓子念书去,以后也能给杏儿找个婆家,娘家也有底气给她撑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