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无颜看着那公公冷冷一笑,那公公吓得哆嗦了一下,强自镇定道:“王妃娘娘,我怎么会晕倒呢?”
暮无颜冷冷看着他道:“我也想问你为何会晕倒。”
那公公尴尬一笑:“哎,奴才老了身子不利索,想来是自己身体太差这才晕倒的。”
暮无颜冷冷凝视着他,眸中戾气深沉:“来人,立刻送这位公公去太医苑,看看他到底是患了什么病!还要让太医写好诊断书,给本王妃拿来。”
那公公身子一僵:“不,不用了吧,老毛病了。”
暮无颜冷笑道:“你最好祈祷自己真的有老毛病,不然,你故意晕倒,让我的马车停在此处,然后忽然就有人求救,这就是你故意安排的陷阱,本王妃绝对不会饶你!”
太监闻言,脸色惨白,暗自后悔,说什么不好,竟然说自己有病,这个无颜的气场太强大竟然让他撒谎都不会撒了。
老太监脸色灰白地被人带了下去,暮无颜这才看向那个晕倒的青年,此时,他已经被小安子等人扶了起来。
小安子不看还好,一看就惊呼道:“这不是刘御史家的公子,刘俊业么?”
“御史?”暮无颜忽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她要倒霉了。
御史的嘴,历朝历代都比茅坑还臭,帝染轩每次被御史弹劾回来,都会气得灰头土脸的,一个人在房间里暴跳如雷,看起来并不是作假。
不用想也知道,这刘俊业若是死在她面前,不但刘御史会和她杠上不死不休,而且,她还想去北疆疆,做她的大头梦吧!
该死的,王家!王皇后!
暮无颜的眸子瞬间迸发出万千冰冷的锋芒,刺得那昏迷的刘俊业,在危急之际都不由得深深地打了一个寒噤。
暮无颜走过去,见刘俊业一身蓝衣上,一点血迹都没有,俊雅干净的脸上,也没有伤痕,只是,他一直捂着胸口--
小安子见暮无颜看着刘骏业发呆,不由得担心暮无颜会不会看上这个小白脸了,这可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慕容贵妃每次都喜欢拿帝染轩和刘俊业比较,刘俊业是有命的神童,而且从小就孝顺,不近女色,是年轻一辈最有潜力的后起之秀。
眼看着这次参加科举后,就可能如朝为官,子继父业,也成为一名能言善辩的御史,历史上最年轻的御史呢。
“王妃娘娘,不如将这位刘公子一同送去太医苑吧,这可没我们什么事情啊,我们又不是大夫。”小安子一边说,一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用自己的身子意图挡住刘俊业那张温文尔雅的脸。
“不行,来不及了,若是不给他救治,他活不过一刻。”,暮无颜蹙眉道。
“可是可是--”小安子还没有可是完,就看到金光一闪,暮无颜竟然拔下头上的金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刺入刘俊业的胸口。
刘俊业惨叫一声,一双清俊的眸子猛然睁开,瞳孔里一瞬间,满满地印入无颜清冷绝美的容颜,下一刻,他双目紧紧一闭,头无力地歪向一旁。
“啊啊啊啊。”小安子抱着刘俊业惨叫。
翠儿不耐烦地道:“叫什么,王妃娘娘又没有扎你!”
小安子哭号道:“还不如扎小的呢,王妃娘娘,你杀了刘俊业,呜呜呜,刘御史非剥下我们王爷的一层皮不可啊,啊啊啊,王妃娘娘,就算治不好,你也不要杀他啊!”
“闭嘴,将他衣服脱了!”暮无颜命令道。
“啊?”难道王妃想要先杀后那啥,不是吧,早听说军营里乱得很,想不到,王妃娘娘是这种人,小安子悲观地想。
“小安子你白痴啊,我家王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我翠儿完全信任的。”翠儿不高兴地瞪了小安子一眼,自己很豪迈地开始扒刘俊业的衣服。“呵呵,小安子,你摸摸这公子的胸口,在跳动好不好。”翠儿摸着刘俊业的胸口,一脸得意地道,她就知道,她家王妃就是厉害,才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呢,都不是他们害的,若是杀了刘俊业,就真要跳到
黄河都洗不清了。
哎,二王爷身边养的人,跟他一样不靠谱,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奴才。
鄙视地看了还在发呆的小安子,翠儿很欢脱地将刘俊业的上衣都扒光了。
暮无颜扫了翠儿一眼,心里满意,果然是自己看中的人,很有潜力,加油栽培,以后肯定是可用之才。
“娘娘,然后怎能办?”翠儿眨巴着大眼睛仰着小脸看着无颜。
无颜眸子一沉,想了想道:“我刚刚看他捂着心口,你检查下才,除了我扎他的那一下,还有没有别的伤痕?”翠儿闻言,就凑得很近地看刘俊业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