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摸了摸肚子,眸子瞬间凌厉非常:“没有动静啊?”
赛扁鹊道:“要观察一晚上才知道。”
就在此时,暮无颜忽然插嘴道:“大夫,我觉得我家的幽大人和太子的症状似乎不大一样。”
赛扁鹊闻言,原本傲慢的眼神微微一愣,转头看向暮无颜,眼底也露出猜疑的神情。
暮无颜淡淡地道:“太子的肚子是小而尖的,我家幽大人的大而圆,既然不是怀孕因为怀男怀女不一样的话,那会不会有别的原因呢?”
赛扁鹊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惊,忙道:“过来过来,倒是老夫疏忽了,竟然先入为主地以为两位得的都是一样的病。”
幽的脸色刷地一下,变成铁青。
等赛扁鹊给他把了一会儿脉后,他沉声道:“如何呢?”
赛扁鹊啧啧两声,无限感慨地道:“啧啧,竟然有这样的奇怪事情,同时出了两个相似的病例,竟然是不同的毛病。”
果然如此,幽的脸瞬间铁青,他瞪了暮无颜一眼,简直要将她钉成筛子一般。
暮无颜只是一脸无辜地回视过去,甚至面无表情。
这个丫头,竟然这么记仇,简直睚眦必报,可恶,自己竟然还觉得她更加有意思了。
幽烦躁地拿过漱口水继续漱口中。
帝玄一脸恶心地看着那剩下的尿液,恨不得将这东西砸在帝染轩那张春光明媚的脸上。
“那我的是什么病?”幽平复了下心情这才看着赛扁鹊。
赛扁鹊面色沉重地道:“这是大肚子病,是肚子里生了一种吸血的虫子,所以你的肚子会越来越大,因为里面虫子越来越多嘛。”
吧嗒!
幽手里的漱口玉器惊慌地落在地上。
帝玄对着幽投来同情的目光:“幽,你难道比我还得罪那下毒的人多一些,我感觉他对你比较狠,呵呵。”
幽听到帝玄这不仗义的呵呵声,真想用呵呵糊他一脸。
他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义正言辞地道:“我怎么样都比不过太子殿下的金枝玉叶,太子殿下,我刚刚用了这——解毒剂,感觉是安全的,请太子殿下趁热喝吧。”
听到趁热两个字,帝玄又是一阵干呕。
小雪狼骄傲地嗷嗷了两声,我尿哒,热乎乎哒。
赛扁鹊此时都板着脸,看向了别处。
看起来似乎也忍笑忍得很难受。
此时,一只漂亮修长的手,一把拿起了桌子上的半杯童狼尿,那是帝染轩。
帝染轩此时一声黑袍,容貌俊美,举止高贵,就好像他手里端的不是臭烘烘,而是某种琼浆玉液一般,他走到帝玄面前,将酒杯递给帝玄:“太子哥哥,长痛不如短痛!”
帝玄垂眸,藏起自己凶残狠毒的表情,今日看到他这副丑样子的人,都得死,而且都要不得好死。
包括幽和那个阿飞。
想到这里,他一咬牙,接过那杯童狼尿,一饮而尽。
然后——
然后是无止境的呕吐。
帝染轩皱眉道:“太子哥哥,你若是不喝下去,一会儿还要重新再喝一次呢。”
帝玄闻言,只好仰着头拼命喘粗气。
发出古怪的呜咽声,甚至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哪里还有金贵的皇子的样子。
无颜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活该!
若不是她现在不想理帝染轩,此时,帝玄可没这么轻松过关。
转身傲然离开了帐篷,丢下这些男人在这里勾心斗角,暮无颜漫步在北疆朔风呼啸的外面。
不久,一个高大的人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叫做阿飞?”帝染轩死死盯着暮无颜的表情。
暮无颜露出一个恍然吓一跳的惊讶:“轩,轩王爷。”
“你好像不怎么怕我呀?”帝染轩歪着头,笑得分外迷人,一双眼睛却透着锐利。
无颜扫了他一眼,感觉余怒未消,于是冷冷地道:“我们杀手什么都不怕,不然就不来吃这碗饭了。”
“是吗?杀手?那是不是我也可以雇佣你?”帝染轩再次拦住了暮无颜的道路,暮无颜的眼底腾地忽然有火焰燃烧一般。此时不知道怎么就下起了雪来,开始只是稀少的几片,但是,很快就连成了大片大片,鹅毛一般,仿佛要下到世界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