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想到凌绝的真正身份,不由得有些厌烦:“原来是,现在不是了。”
说完,她一把推开赛扁鹊道:“接骨头不能像这样接,凌绝的手段独到,若是按照先生这种接法,不但不会长好,还会明天继续碎掉。”
幽闻言,脸色大变:“不瞒你们说,确实是这样,其实,我之前已经找过好几个名医帮我治疗,但是,正如无颜所说,第二天,又片片碎断了。”
幽看着无颜,眼底闪烁出夺目的光彩:“无颜,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的确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女子,连这么难的伤也能治好。”
赛扁鹊不爽地在旁边提醒道:“诶诶诶,你说话注意点,不然,就算你身上的骨头长好了,或许都会被某人再一片片打碎回去。”“哼,那个帝染轩?我才不会怕他呢,不过,我只是看着无颜的面子上不和他计较罢了,哎呀!无颜你轻点啊,我疼。”刚刚无论赛扁鹊怎么折腾都一声不吭的幽,忽然一脸痛苦,可是怎么看起来都好像在
撒娇。
无颜根本不理他,只顾着手里的动作,而幽也一点不觉得尴尬,继续和无颜唧唧歪歪地说着自己对无颜的感觉。最后,无颜淡淡地道:“好了。”然后吧唧一贴膏药将幽的嘴巴贴上了,然后看着幽道,“杀手都会先去除自己的痛觉神经,所以你根本感觉不到痛,我是无所谓啦,但是实在不想听你每一句都不是实话,所
以暂时将你的嘴封上,希望下次见你,不要这么呱噪。”
说完,无颜拍拍手,扬长而去。
幽此时却完全愣住了,忽然他明白了为何无颜要救他,或许无颜曾经是他的同类,所以才能理解那种麻木和绝望吧。
暮无颜,若是我以前对你只有五分喜欢的话,此时已经八分了,暮无颜,加油,让我十分地喜欢你吧,若是有那一日,我和帝染轩一起和你拜堂也是可以的。
幽的眸光忽闪了一下,赛扁鹊卧槽了一声道:“小白脸杀手,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嘴巴被封住了,我就不知道你现在在想龌蹉的事情。”
幽看着赛扁鹊:“呜呜呜——”
“不,我一点都不想听你想说什么,哼,老夫憋死你。”被无颜抢了生意的赛扁鹊没有地方发泄,就把气都撒在了幽身上。
“呵呵呵,你可别想着逃跑,要知道,刚刚无颜将军的那个手法,我看着觉得受益匪浅,正好找不到人试试,要不,我将你的骨头再打散一次,我试试?”赛扁鹊笑得胡须都翘了起来。
幽立刻老实了,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刚刚桀骜不驯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第二天,幽睁开眼睛,发现周围没有人防守他。
不由得苦笑,这还真是看得起他,他这种重伤员,竟然也可以逃走吗?
动了动手脚,他眼底闪过一丝异色,还真是可以——
想了想,他苦笑:“暮无颜,你果然将我幽看得透透的。如是你们逼迫我,我肯定会和你们玩玩,如今,你暮无颜施恩于我,也没有想要找我要报酬的意思,我幽虽然是个杀手却是也有杀手的骄傲的。”
说完,幽伸手在头发里摸了摸,摸出一个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小管子,然后用茶水在桌上写了几行字,转身,身形如鬼魅一般地离开了。
而赛扁鹊看到幽离开,立刻从隐蔽的幕后走了出来,疾步上前一看,就看到那几行字——每日服食米粒大点,即可抑制蛊毒,不过,三十日内无解药,必定暴毙而亡。
赛扁鹊稀罕地拿起那小管子,闻了闻,要不是因为东西稀少,他恨不得尝一尝的。
“赛扁鹊,我看到那个小白脸,走了,他可有真的留下解药,若是没有,我就让人乱箭射死那厮,哼,敢骗本王爷,下场一定很凄惨。”帝染轩黑着脸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赛扁鹊一脸惊喜地将那细小的管子送到帝染轩面前:“王爷,那个小白脸杀手没有骗我们,这真的是有用的药物呢。”
帝染轩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点点头:“快送去给无颜。”
“那您?”赛扁鹊有些疑惑。
帝染轩邪气一笑:“那小白脸,若是没有用都这么喜欢招惹无颜,想不到他竟然还真能配置如此厉害的药物,更是留不得他,我这就去命人,将他乱箭射死!”
赛扁鹊心道嫉妒的男人真可怕。
但是,这可是他们的感情事,他这个老头子可管不了,于是,赛扁鹊假装没听到帝染轩命令弓箭手去伏击幽,屁颠屁颠去找无颜了。
无颜正在军帐里看书,见赛扁鹊进来,满脸喜色,就知道事情成功了。
“幽走了?”她接过那临时解药,放在鼻端闻了闻,然后道:“硫磺、蛇草、方无、地黄——还有——”这次,赛扁鹊吓了一跳:“无颜将军,你的鼻子也太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