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伊伊好奇之心更甚:“哈?是吗?”就跟她自己与常远兆一样?洞房了才认得?
刘氏停下手中的活计,想了想说道:“不过,我是知道你们爹原本是不答应咱们这桩婚事的。”
“是吗?就跟相公一样?”梁伊伊缩起双腿,瞪大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活像一只八卦的果子狸。
或许是因为极少有人愿意与她分享她那段青葱岁月,刘氏非但没扭捏,反而也越说越起劲:“嗯,差不多吧。不过你一定想不到,你们爹当时反抗起来比兆儿可是要激烈的多。”
“真的假的?”梁伊伊大跌眼镜,实在无法想象不苟言笑又正直严厉的常雄,抗婚时会是个什么模样。
刘氏一边叠衣物,一边回忆道:“半夜偷偷跑了几次,给兆儿的祖父抓回来几次。”
“真是看不出来,爹原来这么炫酷。”梁伊伊笑着摇头,只觉得自己三观尽毁。刘氏看向她,眉飞色舞的说道:“娘当时,也就十几岁,心气高傲。知道他不高兴娶,我也根本不乐意嫁。可硬给拉到一块儿拜堂之后吧,他又对我不错,尤其是生了兆儿以后。所以说,成亲之前怎么样都
是假的,男人有没有责任感,是不是好男人,还得看成亲后。”“爹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帅吧?要不然怎么配得上娘这样的大美人?”虽说常远兆长得像他爹,可实际上,比他爹更胜三分。这多出来的三分,自然是遗传了刘氏的长相。因此梁伊伊这并不算说胡话,刘氏
确实挺美。“鬼丫头,油嘴滑舌。”任谁都乐意被人夸赞长得美,刘氏自然也不例外,嘴上骂儿媳妇不正经,脸上却挂着难掩的笑意:“兆儿现在的样子,就跟你们爹年轻时差不多。不过你们爹要比兆儿痩点儿,没他这
么壮。兆儿的块头随我娘家人,能吃肯长。”
“明明是死吃不胖……诶,我要是能像他那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该多好啊。”提到常远兆的身材,梁伊伊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美滋滋的脑补了一遍,险些溢出芳泽。
刘氏被她口没遮拦的一番话逗乐了:“什么……穿衣,脱衣的……”
她立刻惊觉自己嘴太欠,嬉皮笑脸的打哈哈:“哦没什么。嘿嘿……”
刘氏笑着白了她一眼,又自顾自的忙活起来。
半晌之后,她觉得无趣,又开口骚扰婆婆:“娘……”
“又要问什么?”“那个杨依依……很喜欢我相公么?”她如今提起杨依依倒不是吃飞醋。而是她最近因为思念常远兆而无处发泄,几乎疯狂的到处收集有关他的所有事情。从小到大;好的坏的;光荣的,出丑的……她都想知
道。就像是个痴迷偶像的粉丝,任何关于偶像的犄角旮旯都不肯放过。
“依依啊……那丫头从小就粘着兆儿。眼睛一刻都不能离开他。”提起那个命苦的小丫头,刘氏有些惋惜的轻叹了一口气。“不过兆儿这臭小子,从小就不怎么搭理人家。结果到你这儿就反过来了。”
梁伊伊脸一红,否认道:“哪有,其实都是我粘着他,他不稀得理我。”
刘氏白了她一眼:“编。谁不知道你是他眼珠子,别人吹口气他都能闹半天。”为此,连她这个做娘的都难免有些嫉妒。
婆婆的神情立刻被梁伊伊抓在眼中,立刻笑眯眯的扔了一颗糖衣炮弹过去:“娘也是爹的眼睛珠子,私下里我都看见了,捧在手里宝贝着呢。”
刘氏被她这么一说,立刻就臊红了脸,扔了一条常远兆的裤子过去,正好盖在她脑瓜子上:“哎呀你这鬼丫头,尽会胡说八道的……”婆媳俩的笑闹,被正好路过的常雄听在耳中。他望了望朗月繁星,想让这月色将思念传递给无法相聚的人:“兆儿,这个家就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