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看着她。加上一些明教叛党,甚至林沫白的相助,好几次险些让她逃脱了去。
最终,惹毛了脾气颇好的潘恶少。
“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恶少将她扔回农舍,关上房门,不耐烦的问。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我与你有何仇怨,你为何要囚禁我?”如今的昂月,已然不复往日的水灵。憔悴的脸上布满怨毒的恶气。
“呵,有何愁怨?”恶少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和我家娘子,都恨不得立刻送你上西天,亏你还会觉得你我并我仇怨。”
昂月听了这话,先是不解。可很快便恍然大悟。也扬起头冷笑了几声,随后尖刻的说道:“我当是为什么呢。原来还是为了那贱妇报仇来了。”
她话说的如此难听,恶少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很快又恢复了淡然的神色。“据我所知,梁伊伊与你才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算你为了打击她相公才害死她。也没必要再如此侮辱她吧。”“侮辱她?呵呵!”这回昂月的笑声冷的有些古怪:“你可知道,那姓常的给过我多少侮辱?我那么喜欢他!他却觉得我恶心!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他怎么会对我如此无礼?又怎会勾结陆冉婷那贱人陷害我
父亲?”恶少被她神一般的逻辑给逗乐了,摇头笑着说:“据我所知,你父亲的死,主要原因是明教内乱所致。再说若不是你们设计给大白……给常远兆下毒,将他强行拘禁在大漠,害的他骨肉分离,他才懒得卷进
你们的纷争里头。你怎么还能怪到他娘子头上去?”
昂月显然被他这番话驳的有些不知所措,呆滞了半晌,忽然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我就是恨她!我得不到的,凭什么她能得到?我就是受不了他们夫妻团聚!想想都不行!”
恶少懒得再跟她争辩。转身便要离开屋子。
谁知昂月忽然像疯了一般从背后猛的推了他一把,险些将他推倒在地。等他反应过来时,那蹄子已经开门跑了出去。
恶少赶紧追出去,刚跑出院子,便发现眼前的昂月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身边,还多了一个林沫白。
“师兄,别来无恙啊?”林沫白将昂月拉到自己身后,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恶少。眼底闪烁的讯号,就像是在狮子面前保护自己崽子的羚羊一般。
恶少撇了他一眼,并未理睬他,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身后的昂月身上。
林沫白并不敢与恶少硬碰硬。他很清楚对方的斤两和自己的斤两。只得放低身份,好言相劝道:“师兄,请您看在师弟的面子上,放她一马吧。她只是个小女子而已。”
恶少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抛出一句:“这儿没你的事,最好给我闪到一边去。”说话间,整个身子已经崩成了弦,大有手到擒来的架势。
“师兄,师兄您听我说。昂月的父亲已经不在,世上只有她一个人,她也很可怜。就算我求您,放过她吧。”
林沫白如此低声下气的哀求,恶少眉心微动,心肠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好吧。只要你保证,带着她有多远走多远。永远别出现在常远兆面前。我便放她一马。”
听到这话,林沫白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可没想到,站在他身后,始终不敢吱声的昂月,此时却发出了森冷的笑声。
“呵。呵呵……哈哈哈!”
恶少不解的问:“你笑什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你带我到这儿来的目的了。常远兆……呵呵,他现在苟且偷生的唯一目的,便是要亲手杀了我对吧?没想到,我对他来说,也有如此重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