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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了慕容冽了。”苏陌浅指了指慕容冽，说道。

“……”欧阳安觉得，她是不是应该闭嘴保平安？

院子里的他们，说着笑着，气氛倒是还可以。

但是，房间里，苏默言和端木语，情况就不一样了。

端木语醒了，现在正瞪着苏默言，也不让他靠近，他一靠近，她就往后退，就是一脸的不愿意跟他接触的样子。

“语儿！”苏默言很想不顾一切，直接将她抱进怀里，但是，看着她一脸厌恶的样子，他不敢。

端木语没理他，也不回应他，反正就是一脸厌恶的样子看着他。

苏默言不停地深呼吸着，让自己不能冲动，再难受也不能冲动，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了。

可是，现在看着她这样子，苏默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说过，当年的端木语已经死了！”端木语瞪着他，由厌恶，变成了恨。

就是恨！

“语儿！我错了，我知道了，不要这样好吗？”苏默言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恨，他就感觉自己心都揪起来痛。

“那要怎样？感觉你还知道回来找我么？还是感谢你没从四国带着个相爱的女子回来？”端木语看着他，语气带着嘲讽地说道。

不过，她讽刺的是自己，而不是苏默言。

“不是！”苏默言上前，但是，他一动，她就往后退，就算已经没有退路，就算身体已经靠着墙，只要他敢动，她就是退。

“我不动了，你不要靠着墙，墙上太凉了。”苏默言看着她，说道。

“用不着你的好心。”端木语说道。

“我当初，就该带着你一起死的，是吗？”苏默言这句话，其实已经不是问句，他知道，当初真的不该扔下她的。“呵呵，没有当初了。当初的端木语，已经死了，魂都不剩了，所以，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端木语已经想好了，恢复了慕容冽的记忆，如果能撑着等到苏陌浅身上的诅咒被解除那是最好的，如果撑不到

，她就直接跳入灭神池，一了百了。

所以，现在，她不想再回应苏默言的感情，也许，经过了轮回，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沉淀，他对她的爱，也未必还如同当初那般，那么，她又何必再撩他呢？

就这样吧，到时候，她真的跳了灭神池，他也不至于太过伤心。

“语儿。”苏默言看着她，越看越难受，最后还是不顾一切，将她强硬地抱进了怀里。怕她挣扎会伤了自己，所以只好点了她的穴道。

“你以为，你一句你错了，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以为你说你错了，这些年就可以重来？”端木语看着他，一字一字，控诉着。“我知道不可以，我也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当年自以为是犯下的错，是我想得太少，想得太自私，忽略了你的感受，也忽略了你的处境。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也知道，也许一切都无法弥补，你

若不能原谅我，我便守着你，就算，你想要去死，我也陪着你。”苏默言说道。

苏家，他还有两个弟弟，有他们撑着，他没有什么牵挂的。

所以，不管端木语想做什么，他都陪着。

“所以，你是想说，就算我做了鬼，你也不会放过我，是吗？”端木语说道。

“是！”就是不会放过她，为什么要放过她，他只爱她，只要她，所以，为什么要放过她？

端木语的眼泪涮地一下就流下来了，不哭出声，就那样咬着唇，忍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