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梁初说得其实不错,便是梁言愿意放弃目前的地位与她去游山玩水,太后那儿定然也不能放过他的。
到时候他们两个一起,若不是梁言整日里被宫里的指令烦扰,便是被太后的暗卫暗中下杀手。
太后那样的人,想也该知晓,怎么可能放心梁言一人逍遥在外边呢?
梁初见她睡了,着实是累极的摸样,便也不忍心打扰,只干脆回了御书房处理事务。
穆菱没睡多大会儿,翠烟便进了来。只是见穆菱正在休息的摸样,便打算转身回去。
“怎么?”穆菱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懒懒的。
“婢子该死,倒是打扰娘娘安歇了。”翠烟连忙跪了下来,面上一片自责。
穆菱干脆坐了起来:“无妨,我还没有睡着。”
这一套该死不该死的说辞,她一开始是没法接受的,只不过如今也就只能随他们去了。
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没法纠正的,就比如她骨子里所渴望的自由。
翠烟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起来的纸条来:“这是今日王爷送来的,婢子不敢耽搁,便将它给您送了来。”
“阿言的来信?”
穆菱忽然觉着心中有些激动,将纸条一把抢过来,颤抖着打卡。
纸条很小,只有六个字‘一切安好,勿念’。
然这四个字,却还是叫穆菱觉得心中暖暖的。
他定然是已经知晓了这边的情况,然却知晓不来揭这伤疤,只简短的说了他自己的情况,叫她安心罢了。
穆菱笑了笑,将纸条又递给翠烟:“你回信说我知晓了,叫他万事小心,这纸条便烧了。”
“娘娘?”翠烟想是没想到穆菱不会留下这纸条,还有些诧异。
“照我说的去做,不准将纸条留下来。”穆菱微微沉了面色,严肃的叮嘱。
纸条这种东西,最是危险的证据了。只要东西在那里,总有被人拿住的一天。到那时候再去后悔,便是什么都完了。
不说别的,便是太后的那一封信件,不就是个现成的教训吗?
翠烟虽然还是不大懂,不过到底是忠心的,只去照办了。
得知梁言平安的消息,穆菱倒是稍微的松了口气,只心里还是担心着的。
这一场战争,也不知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晚间的时候听闻揽月殿那边的慧嫔只被打了五十大板,屁股上一片皮开肉绽的,传得极为的惨烈。
太后便早已心肝儿肉的叫了一阵,送了好些补品药物的过去。
“都这般了,怎么太后没有亲自过去?”穆菱嗤笑了一声,看来太后对慧嫔,也不过如此。
这后宫之中,太后其实最在意的是子嗣。
当初燕妃和兰妃那般的独宠,太后都没有对她们有什么意见,反倒是巴不得皇上日日去宠幸她们,好叫她早日听些喜讯来。
想必若不是她无意间住进了木樨园,发现那个密室,今日太后最她的态度也该是大不同的。
然而这后宫的命运,有时便是这般神奇。“皇上今日过来用晚膳吗?”穆菱笑了笑,将茶杯放下,转头看向惘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