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花容丢掉空了的汤碗,看着云深深苍白如纸的脸色,她得意地笑了起来:“落胎药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喝呢?”
云深深双眼赤红,死死地瞪着面前的女人,胸中的恨意如滔天火焰般,吞噬了她的理智。
“怎么?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云花容的笑容越发肆意,双眼散发出恶毒的光芒,“只可惜,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我在这碗落胎药里加了点毒药,量不算多,但足够让你在痛苦的煎熬之中慢慢死去了。”
伴随她的话,一股剧痛陡然涌现出来,云深深捂住腹部,如同一只可怜的虾米,蜷缩成团。
云花容满意地笑道:“别怪我心狠手辣,怪只怪你这张脸实在太招人恨了,明明只是个卑贱女人生下来的小贱种,却敢跟我争抢二公子?上次把你推入池中,没能淹死你是你命大,这次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了,你就乖乖地给我去死吧!”
上次……池中……
伴随云花容的话,云深深想起来了,她在穿越过来的当天,自己就是从池塘里爬上岸的。她那会儿还以为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前主人不小心摔落水中的,如今看来,竟然是云花容对她下的毒手!
怒气上涌,气急攻心,云深深张开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乌黑的鲜血!
云花容立刻后退两步,嫌恶地掩住口鼻,她给婆子们使了个眼色,说:“别让这个小贱种弄脏了这里,把她扔出去喂野狗!”
婆子们立即将云深深装入麻袋之中,抬出了地窖。
云花容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笑容如罂粟花般绽放,散发出满满的恶意。
乔氏问道:“你父亲不让我们杀了二丫头,现在把她给毒杀了,回头我们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到时候我们就说二丫头是因为身体太虚,没能承受住落胎带来的伤害,直接就死掉了,”云花容走上前,扶着乔氏走出地窖,“我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忌惮二丫头,但他也不喜欢二丫头,如果他知道二丫头死于意外,就算面上不说,心里也很会很高兴的,我相信他不会因此过于苛责我们,顶多也就是说我几句罢了。”
事实真如云花容所料,云中天得知云深深“意外死亡”的消息,第一反应除了惊讶,就是甩掉包袱般的舒畅。
他不轻不重地说了云花容几句,然后将此事不着痕迹地揭了过去,从此以后,云家再无云深深这个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云深深被扔到乱葬岗后不久,有一个干瘦如柴的中年道人来到了乱葬岗中,并救走了奄奄一息的云深深。
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以后。
云深深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道观里,她来不及思考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立即抬手捂住小腹,焦虑地呢喃:“孩子,我的孩子……”
“放心,你的孩子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