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如此,欣贵人也越来越不愿意出门了,然后大概三年前,她无意间见到欣贵人饭前总会撒些药粉拌在饭菜里。开始的时候,她只当是一些补药的药粉,毕竟是欣贵人她自己放的。可是没过多久,欣贵人就开始生病,只要天阴下雨,必然伤寒,一直卧榻,身子骨越来越差,她渐渐的就有些怀疑了。有一天趁着欣贵人不注意,偷了点药粉找了个太监去问御医才知道这竟然是一种慢性
毒药。
她当时心里就非常害怕,她知道一旦欣贵人出了什么事情,倒霉的肯定是自己,因为自己是她的亲侍,她的衣食住行都是经过自己的手的。但是她又不敢去问欣贵人,因为长时间接触下来,欣贵人是个什么事情都藏在自己心里的人,她只要不想说,你就是杀了她,她也不会开口的,所以她就开始留心欣贵人的一举一动,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
。大概是半个月前,陛下举办夜宴,欣贵人也被邀请去参宴,结果也不知道在宴会上发生了什么,她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开始神神叨叨的,嘴里一直念叨着好像啊,好像啊之类的,然后琴香就发现她每天放
的无息散越来越多,琴香就越来越害怕了。
事发前一晚,梅妃忽然大驾光临,说陛下晚上会在她那里,问欣贵人想不想重获恩宠,她可以帮忙。
欣贵人当时明确的拒绝了,但是梅妃走后,她就忽然下令,遣散了屋里所有的人,说今晚不需要服侍。
琴香心中虽然奇怪,但是也并没有多想,结果半夜的时候,御林军就发现了尸首,还惊动了皇上。她看到现场之后,又惊又怕,只觉得这背后肯定是有什么阴谋的,为了自保,只能装疯卖傻。
结果刚进宗人府就被人虐打,她几乎可以肯定欣贵人的死绝对跟宫里头那些娘娘们脱不了干系,更加不敢乱说。
因为当时装疯的时候听到陛下说要交给刑部来审理,所以她就一直等着刑部来人,心中打算无论如何也要出了宗人府,否则按照后宫那些手段,明天她就可能横尸宗人府,还被冠上一个畏罪自杀的名头。
“你的意思是说,欣贵人在宫里得罪了人,所以被人杀了?”百里永夜琢磨着。
“是的。”
“可是你不是说她平时只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很少得罪人吗?”
“这就是大人的事情了,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而已。”琴香看着百里永夜:“不过,娘娘自从那晚夜宴回来之后,似乎做了个噩梦,我赶过去的时候,她满眼的惊恐,跟我说,他回来报仇了。”
“他回来报仇了?”云悠悠和百里永夜四目相交,随即一起看向琴香。“你们不用问我是谁了,我也不知道,娘娘当时精神非常混乱,不停的说着对不起,然后忽然好想清醒了,就跟我说她做了个噩梦,让我下去。”琴香说道这里看着云悠悠:“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你
们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
“刚才已经说了,这件案子查清楚了,确定你没有嫌疑了,自然会放你出去的。”百里永夜看着琴香,琴香还想说什么,想了想,最终是闭了嘴。
云相府中,冬梅看着满脸铁青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云碧莲,颤抖着开口:“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吗?”
云碧莲闻言,忽然停住了脚步:“你下午去一趟吏部,就在门口给我等着,看看百里公子出了吏部都去干什么了。”
“小姐让我跟踪百里公子?”冬梅顿时瞪大了眼睛。
“知道是跟踪,还说出来做什么!”云碧莲不悦的瞪了冬梅一眼,冬梅吓得一个哆嗦,什么都不敢说了。
“傻愣着干什么吗,还不快去!”云碧莲瞪着冬梅,冬梅颤颤巍巍的,连忙走了出去。
云悠悠和百里永夜出了大牢,来到了会议室厅,云悠悠看着百里永夜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疑惑,眼中就带了一抹笑意:“你想问我什么事情?”
“小姐你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为什么琴香就招了呢?”百里永夜看着云悠悠,无勾闻言顿时也看向云悠悠。
在他和百里永夜看来,琴香这样的人,软硬都不好吃,得拿捏一个度,想要从她嘴里撬话可得费些时间,怎么云悠悠一句普普通通的话,琴香就招了呢。
云悠悠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的笑意就更大了:“将心比心嘛,反正我是个怕麻烦的人你也知道,她在牢里吃了苦,自然也不舒服,摊上这么个倒霉的事情,她心中肯定也想快点结束。”
“就这样?”无勾忍不住开口,他可不会相信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
不然呢?”云悠悠看着无勾:“她就是一个宫女,犯了事情为什么不说呢?一来是怕引来杀身之祸,二来恐怕就是牵连在宫外的父母。”云悠悠说道这里顿了顿看向百里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