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江南如雨后春笋搬冒出众多的酒肆。卖的是同一种口味白酒和啤酒。几家惊恐万状,等他们意识到上当时,投靠他们的酿酒师消失的无影无踪。西厂适时运送一批低价酒。依托派送成衣构建的渠道,西厂直接从各村村长处接订单,把口感相同的低价酒送到客户家里。
“一定要把那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找到。老夫要他死无葬生之地。”在酒肆押上剩余家当的江老太爷试图找江掌柜算账。
金总管哭丧着脸回禀:“江掌柜带上全家移民琼州。听说,听说他被内行厂琼州府成衣作坊聘为管事。”
‘嘭’一声,江老太爷倒地不起。一口没提上来,就这样被活活气死。
江家人哭的死去活来,曾经风光无限的布商第一家轰然倒塌。其他几家好不到哪里,家家亏得血本无归。成了一只只待宰的羔羊,等着朱寿下刀子割肉。
“从两年前的海禁开始布局,海战、纺织机、的确良、挖坑……各种手段齐上,终于把江南商人制服了。不容易啊,当浮一大白!”朱寿脚踩空酒坛,飞红着双颊豪气干云。
江南人服帖了,他有众多的规划发展江南,一定要把官商一体的风气纠正过来。
谷大用汗流浃背地把太子往东宫拖。除了防止摔跤,也要阻止太子出言不逊得罪人。虽然太子殿下得罪的人数以千计。
“太子爷,皇爷传召。”陈宽奉皇命召太子奉天殿议事。看到太子爷偷喝了酒,陈宽差点哭出来。“哎呦喂,皇爷可是不许太子爷喝酒的。”
皇命不可违,尤其是弘治帝正在气头上,陈宽和谷大用扶着朱寿走向奉天殿。
今日轮到大朝,京中的官员全部出席。几乎所有人反对弘治帝在大兴建立龙禧寺。弘治帝想找儿子帮忙,没想到儿子喝酒了。
脑子清醒时嘴巴不饶人,喝醉后根本不敢让他开口。
弘治帝烦躁地皱了皱眉头,让陈宽把太子带下去醒酒。
“殿下觉得在大兴劳民伤财建造寺院是否可行?”工部尚书曾鉴拦住朱寿问话。
朱寿今日心情好,除了江南打了场胜利仗,还因为系统在佛骨舍利前面短暂的消失了段时间。建寺院供奉佛骨舍利是好事,天大的好事。一定要支持。
“嗝,”朱寿打了个酒嗝,“建寺院需要真金白银。需要大量的木材、石头、工匠。能给不少人提供赚银子养家的机会,怎么说是劳民伤财的事?曾大人,别总把工程建设和劳民伤财联系在一起。始皇帝修长城累死人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瞧瞧河套修筑长城时景象,修长城的百姓谁不是眉开眼笑。”
弘治帝频频点头,儿子说的太对了。
“可在大能仁寺修建佛塔,供奉佛骨舍利。一样要花银子,效果是相同的。无需另建一座寺庙。”刘健难得语气温和。
这次文武官员目的一致,都为了自保。锦衣卫彻查崞县民变,翻出了三十年前李原叛乱旧事。那次叛乱,无辜枉死几十万流民。他们不希望弘治帝查下去。希望他们一同阻止修寺庙的气势,能让弘治帝意识到同时得罪他们得不偿失。
朱寿斜着眼睛睨着刘健:“首辅大人,为何你们对番僧有偏见?因为番僧修行欢喜佛?”
“天师有双修,上上代衍圣公强迫女子。食色性也,为何要压抑人的天性?本宫觉得这点儒释道三家做的很好嘛。”朱寿眯起眼露出傻笑。
“恶念值+1……”
凭一句话能得罪儒释道三家的,也只有太子殿下了。
弘治帝扶额:“太子醉了,还不赶紧把人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