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官员们的俸禄。”朱寿笑眯眯地说。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一提俸禄,刘健气短。
马文升严肃地问:“陛下要变革‘独尊儒术’的治国之道?”
二楼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朱寿。
朱寿淡淡一笑:“儒家为血肉,法家为骨,诸子百家为手脚。具体朕就不说了,朕一直按此行事,诸位大人应该很清楚。”
“天啊,陛下真要……”
“早看出来了。”
“……”
二楼议论纷纷,朱寿稳如泰山。
“失踪的士子在何处?”谢铎问。
朱寿举手发誓:“此事真的和朕无关。朕从未下令绑架士子。”
刘大夏关心北方局势:“瓦剌人答应交出温良改?”
“刘老大人何处此言?温良改一直是大明的啊?”朱寿疑惑地问。
“瓦剌人没提出什么条件?”刘大夏不信。
朱寿笑:“是有条件。”
众人凝神屏气。
“今后从温良改到别失八里、再到吐鲁番,都是大明的地。”
马文升腾得站起:“陛下答应了何事?”
朱寿撇撇嘴:“支付一大笔钱。卖地难道不需要出钱吗?”
还能从敌人手里卖地?老英国公和保国公等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他们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陛下和瓦剌人的交易仅仅是买地。
“真的?!”马文升不信。五十年前的土木堡之战,至今仍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
“马老大人,规则是由强者制定的。”朱寿笑得意味深长,“弱者无外交。”
马文升猛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弱者无外交!陛下说的对!”
四人相继问完了话,答案还算满意。今天由他们四人打头阵,明日会有更多的人来质问陛下。
“等等。”朱寿喊住了正要离去的四人,“老大人们,别忘了付账。”
刘健气得跳脚:“我等一口未动。”
“老大人们问了朕半天,连顿饭都不请朕吃吗?”朱寿义愤填膺。辣锅店被砸了两次,他不得想法子弥补损失?
刘健冷哼,干脆坐下敞开肚子吃。
“陛下,这坛子玉酿春可不便宜。”马文升看着酒坛子说。
朱寿呵呵一笑:“京中商家请马大人开业剪彩,一次给的红包,足够请朕喝坛好酒吧?”
大明朝的商业兴盛,官绅们都是有钱人。
马文升并不惊讶,东厂躲在暗处窥探一切,无孔不入、无事不知。
打开酒坛,给所有人倒满,唯独少了朱寿的份。
马文升举起酒杯:“太上皇严令陛下不可饮酒。老夫不敢违逆太上皇,还请陛下赎罪。”
“老夫请诸位老友喝酒。”马文升举起酒杯。
朱寿闷闷不乐,蹭不到酒喝了。
正在此时,木楼梯‘蹬蹬’直响。东厂的人跑来报信。
“报~武清县有乱民聚众,冲入皇庄劫走大量财物。”
马文升喷出了刚入口的好酒。
“武清县何来的皇庄?”朱寿一脸疑惑。
“是仁和大长公主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