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会说,做人就应该一心一意地爱一个人就足够了。
这句话并没有错,爱这东西很自私,但罗信无法抛弃另外一个对自己有情意的人,这是一种责任,他必须承担。
罗信是个男人,一个正正常的男人,他见不得一个对自己有意的女子投入别人的怀中,更无法忍受她独自一人在悲凉与痛苦中,孤独终老。
假如高阳公主真的是对他有意,那么罗信会想方设法将她娶进门,就算李世民再反对,他也会想出方法,大不了到时候带着一群娇妻美妾逃出海外。
但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高阳公主究竟是如何看待罗信的,他必须要明确这一点。别人罗信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对方,但是高阳公主不行,毕竟她在历史上的名声实在是……见罗信板着脸,高阳公主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事,结果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她也想看看罗信的反应,故意用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说:“昨晚本宫夜宿禅院了啊,怎么,难道这种事也需要向你报备
?”
罗信不禁一愣,随后点点头:“的确是不需要,既然公主殿下跟辩机大师这么难分难舍,我就不掺和你们了。”
说完,罗信转身就走,可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高阳公主的嬉笑声。
他略微顿足,转身看去时,却发现高阳公主如同奸计得逞的小狐狸一般,那笑得眼眉儿都成了月牙。
“好有趣,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罗信翻了翻白眼:“劳烦您别用可爱这个词汇来形容一个男人。”
她双手负背,笑嘻嘻凑到罗信面前:“哎,你是不是真的挺喜欢我的。”
罗信摇摇头:“不敢。”
“哼,男人都是口是心非。你说不敢,就说明你心里一定喜欢我。而且,我还知道,你肯定不是因为我公主的身份才喜欢我的,对不对?”
面对高阳公主的提问,罗信还是没有回答。
“好啦,我实话告诉你好了。昨天我的确是来普贤寺为母妃祈福,然后捐了一点银子,回去的时候马车坏了。所以就借了别人的马车回去,这辆马车就停在寺里维修咯。”
罗信又问:“辩机那小子呢?我看你跟他聊得挺开的嘛。”
“一开始倒是觉得他挺有学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就发现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听她这么说,罗信问:“是不是觉得他特别作?”
“作?”高阳公主微微侧头看向罗信,眼眸里泛起了好奇的光芒。
“就是装模作样的意思。”
“嗯,对。‘作’这个字倒是挺有贴切的,这人虽然看上去好像挺文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他很假。以前我不这么觉得,但慢慢得就不想见到他了。”
高阳公主又娇嫩的脸儿凑了过来,问:“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罗信问。“就是我从兮颜那里见到‘予妘娘小抄’开始的,我很少见到那丫头真的喜欢一件事物。但那张‘予妘娘小抄’她天天都看,而且还会一遍又一遍地写。特别是握着飞鸿笔的时候,总看到她的嘴角在偷笑,像是想
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之后,总是听到跟你有关的事情,再后来,就是那次我追着你打了……”
高阳公主与晋阳公主不同的是,她会很直接地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不是像晋阳公主那般含蓄。
“说真的,你的功夫真不错,那天你一定是让着我,是不是?”
她越是靠近,每一言每一语都吐露着别样的芳馨。这种别样的芳馨在每一次呼吸间,都会渗入罗信的肺里、心里,给人一种痒痒的骚动感。
罗信笑着说:“我也没有想到,堂堂公主功夫竟然这么好,逮着我满山跑。”
“讨厌!”
高阳公主拍了罗信一肩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来普贤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