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实。”周小墨伸手薅住阳五的头发,把他脸按在钱阿刀后背的创伤口里,刀尖往前一抹,切掉阳五的一根小指头,“你们以前不是七个人吗,怎么变成十一人了?我听说,你们七人其中之一,就是在这硖石县被人砍断一只胳膊的。”
阳五的嘴被钱阿刀的尸体堵住,想惨叫却叫不出来,想要挣扎却被刀尖紧紧顶住后背,只能默默死命的忍受着。
“说!你们到底是几个人?”
遇到恶人不杀,等于是助纣为虐。如果当初杀了刀疤脸他们,卖刀姑娘也就不会再遭厄运了。周小墨拎着阳五的头发,想到这人是第一个侮辱卖刀老汉女儿的人,他差点一刀先阉了阳五。
其实周小墨知道,那次在酒楼上调戏卖刀老者女儿的七个恶人中没有阳五。只是刚才阴贵说了,这阳五是第一个玷污卖刀姑娘的人,所以,周小墨要让他受尽折磨再杀之。
阳五裤子已经湿了,浑身因为疼痛而不住的抖着,颤声哀求道:“爷爷,好爷爷!我说的可句句实话呦!我们的确是十一个人。月前也确是曾有七人路过硖石县的,但其中没有我。熊阔的胳膊,就是被春风一度楼的少东家带人砍掉的。”
“嗯!你果然诚实,没有撒谎。我听人说过这件事,就是因为你们仗势欺负一对卖刀父女,所以才被周少东家教训了一顿。”周小墨接着问道,“那你们就没有想过报仇?”
“熊阔是刀疤脸的好友,他们自然想要报仇。”阳五推卸责任的本领也不小,说道,“但我和那春风一度楼的少东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么会想要杀他?但是,我们这些小喽啰只能服从。”
“这么说来,春风一度楼的周小墨就是你们杀死的了?”
阳五呻吟着点点头:“后来,后来刀疤脸带着熊阔他们回到家中,发誓要再回硖石县找春风一度楼的少东家报仇。谁知道没过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问要不要一起合作,做了周小墨。”
一股尿骚味从阳五的裤裆里飘上来,周小墨皱了皱眉:“周小墨被杀这件事,整个硖石县传的沸沸扬扬,各种离奇的说法都有。这件事原本也跟我没有关系,但是被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些好奇了。是谁找上门,要跟你们合作,做了周小墨的?”
阳五大腿上的血顺着小腿流到地上,但他为了活命,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是谁找上门的,我真不知道。但是我在伺候熊阔养伤时,好像听熊阔说过,来人是硖石县的一位少年公子。别的小人就真的不知道了,求大爷您放了我吧!”
放了你?做梦。周小墨知道,像阳五这种货色只是小喽啰的料,刀疤脸他们不可能让他知道一些重大的事情:“我再问你,为什么要杀彪三。”
“我们这些人就是跑腿的,不敢不去。是刀疤脸让我们跟着一位公子前去杀彪三的。好像是有人发现彪三手脚不干净,私自藏了一些东西。”
阳五的血和着尿骚味实在难闻,周小墨秉着呼吸:“哦!彪三私吞了什么宝贝,居然因此丧命?”
“听说,彪三藏得也不是什么宝贝。只是因为这样东西,是春风一度楼少东家周小墨的,如果被人知道周小墨的遗物在彪三那里,就容易引起官差的注意。”
“你认识彪三吗?是怎么杀了他的?”
“认识认识,我们还在一起喝过酒。”阳五一五一十的说道,“当时,是我和阴贵去彪三家勒死彪三的。”
周小墨一愣:“杀彪三时,那位少年公子不在场吗?”
“那位少年公子教了我们怎么不费劲就能杀死彪三后,独自先来到这里。他还让我们杀了彪三后不要离开,在彪三家等黄二,然后把黄二带到这里见他。”
周小墨奇道:“这位公子怎么知道黄二会来彪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