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笑道:“从宁波市舶司镇守太监到印绶监大太监,虽然是升官了,但是你才四十岁,就只能待在兴庆宫,想必也是受不了。不过皇爷爷已经同意了我的海外发展计划,再等一年多,待我纵横四海之际,你可愿为我执马?”
金阔立即双膝跪拜,跪伏在地说道:“能为殿下效力,老奴万死不辞。”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你与郑和关系不错,也熟知內监各地的营生。所以这段时间,你就坐镇兴庆宫,帮我把全国各地的产出统计一番。这次我要亲自出海,要把贸易做到大明海船能抵达之地。”
金阔才四十岁,现在被朱棣困在了兴庆宫,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对于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太监来说,现在还不到养老的时候。
能够有机会再出去,金阔当然是千肯万肯。
另一边,薛尚宫带着一百多个宫女也跪伏在地,朱瞻基大声说道:“我出军北征,诸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兴庆宫上下,以二两为线,人人有赏。”
宫中赏赐自有定例,大多时候是以一两为线,也就是最小的宫女有一两赏银,每高一级,就多一两。
兴庆宫上下近四百人,朱瞻基这次赏赐,最少也要三千两银子来打发。
“谢殿下赏!”
众人纷纷拜伏,朱瞻基又扶起了薛尚宫笑道:“尚宫与我自有不同,不必大礼,平身吧。”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快要三十岁的女人,朱瞻基的心里也一丝怜惜。她这一生,注定享受不到普通人的生活,也体验不到身为女人的欢乐。
现在这个兴庆宫,以后这个皇宫,就是她的监狱。她只能在这里绽放,然后默默枯萎。
她比朱瞻基大了十三岁,也不可能成为朱瞻基的侍妾,更不能为朱瞻基生孩子。
当然,朱瞻基要是想要让她体验到身为女人的欢乐,还是能做到的。
她今年三十岁,在后世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龄,但是这个时代已经能称作“老人”了。
不过,长着一张瓜子脸的她看起来丝毫不显老,前世连四十岁的女人都尝试过的朱瞻基也没有嫌她年纪大。
“都散了吧,孤今日也有些乏了,明日再找你们问话。金太监,薛尚宫,你们跟我进来。”
进了自己的卧室外侧客厅,朱瞻基在椅子上坐下,问道:“最近可有尚未处理好的烦扰事务?”
金阔躬身说道:“除了上次余先因为收税与东瀛商人的纠纷,此后风平浪静。”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不管是哪里人,想来我大明贸易,必须要向大明缴纳货物入关之税,即便我大明是天朝上国,也不是冤大头。”
虽然不懂冤大头是什么意思,但是对朱瞻基的心意金阔还是比较了解的。点头说道:“他们倒不是对税收不服,只是认为税率过高。太祖确定了商税三十税一,但是市舶司却要征收五分之一的关税,才让那些东瀛商人不服。”
朱瞻基笑道:“谁让他们运来的是我大明不需要的棉麻织品,凡是我大明能产出的,一律高税,只有我大明稀缺之物,紧缺之物,才会低税,甚至免税。”
金阔应道:“內监各部门如今已经将殿下的意思传到了各镇守府和海关,按照殿下的意思律定税率。对奢华贵重之物,大明不缺之物五税一,其余之物依旧是三十税一。只是朝廷各大人方面有些非议,认为税率不妥。”
“这是內监的事务,海贸获利也是入内库而不是国库,不必管他们。地球仪的事务处理的如何了?”
“这十个月来,三个匠人已经复制了超过三十个地球仪,如今他们依旧被关在兵仗局的工坊里,被严加看管。”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是有功之臣,不应如此对待。明日……不,后日记得提醒我,我去兵仗局见见他们。”
看朱瞻基跟金阔的对话告一段落,又看向了自己,薛尚宫说道:“殿下,春风她们既然已经近身伺候,她们的身份牌是不是也该换一换了?”
朱瞻基看了看金阔,对他挥了挥手,等他出去之后,才说道:“明日你带她们去见昭懿贵妃,登记在册,暂时定为……承徽吧。”
承徽是太子,太孙的嫔妃等级的一种。
按照大明律,太子,太孙正式的嫔妃分为太子妃一人,下有良娣二人,良媛六人,承徽十人,昭训十六人,奉仪二十四人。
也就是说,朱瞻基如今可以定级,登记在册的女人可以有五十九人。
至于其他宫女,他也能随意临幸,满意了,就能成为正式的小老婆,不满意,就依旧让她当宫女,不用负任何责任。
只有登记在册了,才能生孩子,或者怀孕了也能再登记在册。
她们几个伺候了朱瞻基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承徽这个级别不高不低,在朱瞻基还没有大婚之前,这个级别正合适。
薛尚宫点了点头说道:“奴婢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