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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瑶开始迟疑了，如果仅仅只是她自身的问题，她必然会义正言辞的拒绝，可现在还关系到了慕千雪。

她不是不知道这些人的手段，所谓的司法程序也只是唬唬对方，按照张启明的权势，可以一直陪慕氏打官司到天荒地老都没个结果。

同时，慕氏也会陷入无休止的骚扰当中，到那时，慕氏的声名必将受损。

慕千雪能在慕氏站稳脚跟，是她们二人两年多来拼命努力的结果，这其中的付出和艰辛只有她们自己亲身经历过才明白，那种多年来的努力成果被人随意拿捏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怎么样？宋瑶小姐，现在你觉得你之前的决定是否太急躁了些？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只要你肯改口，之前的事儿我既往不咎，就此翻篇，那些条件也不会改变，如何？”张启明自认为宋瑶已是他囊中之物，所以语气中不免洋洋得意起来。

宋瑶捏着小拳头，紧咬嘴唇，几乎都要被咬破，小脸更是苍白无血色，内心之中可谓是天人相斗，不知该如何选择是好。

就在宋瑶孤立无助，张启明兴奋得意之时，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会议室的沉默。

“我说，你们罗里吧嗦到现在，是不是没把我当回事？好歹我也是来讨债的，就不问问我的意见？”在二人诧异的目光下，秦昊终于打通了一个副本，将手中的手机轻轻放在了会议桌上。

张启明眼神一冷，脸色更是黑得可怕，愤怒的盯着秦昊。

他怎么能不愤怒？本来宋瑶已经开始内心动摇，几乎都快要成了他到嘴边的肉，可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竟然突来横插一脚，让宋瑶这块到嘴的肉又开始犹豫了起来。他怎么可以不愤怒！

“小子，你是个什么东西？”

秦昊咧嘴一笑，摇了摇手指：“首先纠正一点，我是个人，不是东西。其次，我的身份是慕氏集团营销部的一名营销公关，简而言之，我是来收账的！不过现在这社会都怎么了，以前看网上说，借钱的时候是孙子，还钱的时候是大爷，我还不怎么信。可今儿个可算是见着活生生的例子了，欠钱的明明是你，现在我们来讨债，你反倒成了大爷，左一个条件，右一个条件。”

“哼。”张启明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业务公关，什么玩意儿，也敢这么和我说话。没看见我在和你领导谈话吗？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小子，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对，我就是大爷，我欠了你们款子又如何，大爷我有的是钱，但我就不给，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今儿个我把话放到这里，你有本事就去告，老子派一个亿的律师费跟你玩，不行还可以加，看看谁能耗得过谁！”

秦昊乐了，反问道：“那你是不讲理了？”

张启明嗤笑一声，高高在上的看着秦昊，讥讽道：“我就是不讲理又怎么了？理是什么？我说的就是道理！这个社会从来都不是阳光公平的，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我拳头比你们大，我说的就是理！”

“奥……”秦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样啊，那是不是说，如果我的拳头大，那我说的就是道理喽？早说嘛，我这人最讲道理了，能用拳头，绝对不会用嘴。”

说着，站起了身子，缓步朝张启明走去。

张启明和宋瑶都稍微愣了一下，可接下来二人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