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恩·霍尔盯着哈维，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我希望您不要插手这一次会长的选举，就像以往一直保持原状，文学界在您眼里不值一提，但我可以保证若是我当选成为文学协会的会长，我会愿意支持您的一切行动，至少在诺顿的文学界，将再无人敢质疑您的权威。”

哈维一愣，神色哑然回答：“这条件听起来很诱人，不过很抱歉，我对文学界的争端并不感兴趣，即便有人质疑我的作品，在我看来那并不是什么坏事，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基督山伯爵，我的作品永远无法受到所有人的喜爱，不是吗？”

伏恩·霍尔皱着眉，神色越发难看：“您的宽容让我惊讶，但这样的合作对你我都不是什么坏事，亨里埃塔伯爵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他在诺顿的文坛再无一席之地，支持这样的人对您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哈维一摊手，不急不忙道：“霍尔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伏恩·霍尔疑惑更深。

哈维露出玩味的轻笑：“刚才的那句话并非我客气之言，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用您说我也不会插手文学协会的纷争，更不会公开表明支持亨里埃塔伯爵，将我和亨里埃塔伯爵捆绑在一起不都是您的所作所为吗？至少你成功在外界营造出了这样的假象。”

伏恩·霍尔一愣，哈维的这句话彻底打碎了他的认知，是他想当然将哈维与亨里埃塔伯爵捆绑在一个阵营，他无法猜透哈维的心思，一直以来不都是哈维不断在帮助亨里埃塔伯爵吗？

“您请回吧，至于那些礼物非常抱歉我不能收下，我无意站在任何一边。”

伏恩·霍尔想到什么一半，发出不屑的嗤笑声：“艾德里安先生，你需要明白，夹在战场之中的人永远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双方的骑兵撕碎，在不同立场之间摇摆不定的人永远不会得到重用。”

“您又误会我的意思了。”

伏恩·霍尔：“······”

“在这次竞选争端我不站在任何一边，但论立场我的确是靠向亨里埃塔伯爵，况且我也没有大度到对那些抹黑我的流言，冒犯我尊严的人感到无所谓。”哈维笑吟吟看着他，透出少许的轻蔑：“我的意思是就算没有我的帮助，亨里埃塔伯爵也可以轻而易举从这次会长选举里面获胜。”

伏恩·霍尔攥紧手里的拐杖，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冷笑不已：“荒谬！现在那个家伙在诺顿的社交界名声一落千丈，文学界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在他那边，他拿什么获得这次选举的胜利？”

他有感觉到愤怒，自从他爬上这个位置还是第一次被人轻视，还是一位毛头小子。

“那我们拭目以待即可，请回吧，伏恩·霍尔先生。”哈维挥手，下了逐客令。

伏恩·霍尔站起来深深看了哈维一眼，冷哼一声，整理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离开的这间书房，握着拐杖的右手一片青白之色。比起被轻视的愤怒，他更加想要知道哈维那一番话的含义，为什么哈维对亨里埃塔伯爵如此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