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欢颜痛的说不出话来,苏氏在边上道,“就是大家一起用的斋饭,欢颜她说那个清炒芦苇粒的味道好,便多用了些。”
卿酒酒记忆中,确实桌上当时摆着这道菜,不过她一门心思都在蜜蜜身上,故而并没注意其他。
“孕妇不能吃芦苇,滑胎。”卿酒酒飞快的道,她手中银针连扎。
不一会,卿欢颜便安静了,她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卿酒酒总有些心绪不宁,就好像真要出什么事一样。
她冷着脸,“我暂且稳住了胎儿,明个一早必须回京找御医开药保胎。”
苏氏接连点头,“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
卿酒酒没心思理会,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她越发心慌。
她心头一动,能让她有这种感觉的,只有一个人--蜜蜜!
她推开苏氏,甚至都来不及取银针,飞快跑回自个的香舍。
她一推门,浑身是血的清灵倒在门边,屋里头,橙柳和鹅黄两人同样一身是伤,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卿酒酒眼瞳骤然紧缩!
夜色下的慈安庵,悄然寂静,影影绰绰的松柏暗影,仿佛潜藏着吃人的野兽。
此刻,寒星点点,映照不出冬夜纷繁。
“呵,”流光大口喘气,他手杵长剑,单膝跪地,目光凶狠地看着面前一行黑衣人,“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并不说话,其中一人腋下夹着昏迷不醒的卿蜜蜜,将近二三十人等在那,像在等谁自投罗网一般。
流光站起身,啐了口唾沫,他肩甲已经伤了,不断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染红了他握紧的手。
“不管你们是谁,都给我老大死在这!”他说完这话,剑花一挽,脚尖一瞪,整个人像炮弹一样杀过去。
其中一黑衣人冷哼一声,拔刀相迎。
“铿锵……”刀剑相接,火花四溅,映亮漆黑的夜空,格外的醒目。
“喝!”流光虎口发麻,他抿着唇,少年眉目坚定不移。
他勾起嘴角,蓦地松手,长剑滑落,他竟虚晃一招后,抬脚就狠狠揣在那黑衣人腿间。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十分狼狈地捂着月夸下,忍痛道,“上!”
二十名黑衣人一拥而上,剩余十名团团围着卿蜜蜜。
流光手背抹了下嘴角,他捡起剑,力劈而下,一脚踹翻一名黑衣人,径直往前走,长剑再上撩,刺死一人。
“噗……”利刃入体。
流光一个趔趄,后背被划了一刀,他单手撑地,反手一剑砍过去,恰割断一人的喉咙。
“哼,垂死挣扎!”起先那名和黑衣人冷笑,他手腕一翻,扬起大刀。
刀光锋锐,冷凛如雪,浸染着鲜血,带着冻人肌骨的杀意自上而下,眼看就要落在流光头上。
“叮……”一声爆裂的炸响。流光抬眼,就看到一枚细若牛毫的针打在那刀面上,跟着第二针射进黑衣人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