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老夫要告御状,老夫与尔不共戴天!”苏兆安仰天大喝。
卿酒酒藏身深巷中,离鸠屈指敲了她脑门一下,“得,要人直接被你气死就方便了。”
卿酒酒没好气拍了他手一下,“赶紧走了,回去跟皇太子说一声,让他咬死不承认就好,今晚上那些人都吩咐下去,别乱说话,苏老狗没证据的,这御状谁告谁还不一定呢。”
离鸠凤眸一眯,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小母老虎,那金子……”
“我的!”卿酒酒转头一口道,“全是我的!”
她这护食扬爪的模样,倒让离鸠真不好开口了。
他只得轻咳一声,“你看,你也是皇太子的人,殿下手里呢,也是有兵马要养,还有个暗营需要扶植,再往后呢,殿下准备把骁王的人马吞一半,这些可都需要银子。”
卿酒酒偏头看着他,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清亮纯粹,那无辜的小眼神,当真叫离鸠再说不出口了。好一会,卿酒酒踮起脚,一把捏着他脸,严肃的问,“帝九冥两兄弟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么为他们说话?话说鸟尽弓藏,谁知道以后他们大事成了,怎么对付你我?所以,离鸠啊,你以后也是有我这么个媳
妇的人了,凡是呢,咱们得多为自己想想。”
离鸠笑道,“不可能,殿下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卿酒酒的目光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离鸠还想说什么,可在卿酒酒那浮冰碎雪的目光下,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卿酒酒好一会才说,“离鸠,忠心是个好品质,但愚忠就是愚蠢。”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入深巷阴影中,明明灭灭的斑驳影子投落在她娇小的背后,这让离鸠觉得,仿佛下一瞬,她就会走的来不见。
“小母老虎……”他心头一紧,好似被谁的手给狠狠捏了一下,他抬脚追了上去。
九皇子府,帝九冥瞅着面前一溜的金银珠宝,竟隐隐觉得有些头疼。
他再听闻卿酒酒跟苏兆安说的那番话,风流薄唇微微一抽,他神色难辨的叹息了声,“本殿晓得了,今晚出去帮忙的侍卫,全部调离侍卫岗,目下就任府中护院,嘴巴严实点。”
白岩下去,挨个处理善后。
卿酒酒脚踢了半数箱子出去,面无表情的道,“这是给殿下的。”
其中半数,她则让流光等人搬到隔壁的县主府,找个池塘,先沉里头藏起来。
帝九冥见她不太高兴,也没多问,此时天际发白,在有一会就该上朝了。
帝九冥理了理袖子道,“本殿后宅也有个腊梅园子,此时节,花开正艳,不然酒酒同本殿一起赏会?”
卿酒酒点头,“那我回去换身衣裳。”
是以,当一大早,告御状的苏兆安领着监国骁王上门之时,正见,围坐赏梅的四人--。
帝九冥、帝九黎、卿酒酒并蜜蜜。
骁王眉梢一挑,“八皇兄,好兴致。”帝九冥看了他一眼,伸手虚虚一引,“来着皆是客,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