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姬浩惨叫一声,他慌忙之下,几拳头打过去,企图让卿酒酒松口。
卿酒酒全身都痛的厉害,但她咬死不松口,甚至嘴里还品尝到了温热的鲜血,汩汩的鲜血从她唇齿间涌出来,有些甚至顺着她喉咙滑进她肚子里。
听闻动静赶来的骁王眉头一皱,他伸手扣住卿酒酒的下颌,使巧劲一捏,卸了她的下巴,让她使不力。
姬浩被人搀扶起来,他脖子鲜血淋漓,鲜血不断往外喷涌,整个人脸一下就惨白。
有经验丰富的老兵连忙给他止血。
骁王眉头皱紧,他轻松合上卿酒酒的下巴,一嘴鲜血的卿酒酒宛如嗜血修罗一样,咧嘴笑了。
她的唇,猩红欲滴,整齐的贝齿也是殷红色,甚至于她的舌头,那也是红的骇人。
她哑着声音,犹如厉鬼,“帝舜华,成王败寇,原本我还以为你即便是败了,皇子的气度在那,不会这般下作,事实上,你还真是下作到了渠沟里,和龌蹉臭鼠毫无区别!”
她那一身,裙裾不整,还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小腿,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帝舜华挥手,“带姬浩下去治伤。”
他看着卿酒酒,好一会才道,“看着她,没本王命令,谁都不准碰!”
说完这话,他旋身而去。
卿酒酒松了口气,她看着帝舜华走远,这才伏在地上,艰难地呕吐起来。
她觉得脏,刚才不小心吞了点姬浩的血下肚,简直把她恶心坏了。
不过,暂且没有安危的顾虑,又让她隐隐松了口气。
她吐了半天,什么都吐不出来,嘴里的血腥味浓的她自个都嫌弃。
她躺在干草垛上,嗅着难闻的马棚臭味,恍恍惚惚地闭上眼睛,心里却在想着,也不知帝九黎那混蛋知不知道她被帝舜华给掳走了,这会有没有找她?
彼时的帝九黎,还真在往这边追。
他此前率先赶到青龙营,将那几个因不满卿酒酒一个女人要进军营的刺头挨个揍了一顿,初初安抚好,就听闻卿酒酒被帝舜华掠走的消息。
他当机立断,点上五百人马,分几个方向追。
“殿下,这大半夜的,不如先行休息片刻?”白岩苦笑着开口道。
帝九黎摇头,他看着手上舆图,“酒酒等不得,老十还想要火铳改良之术,虽不会杀人,可少不了要折腾她。”
他指尖划过舆图,火光之下的脸沿,冷凝又布满杀意。
老十,好的很,敢掳他的人!
“这里,有个很小的村落,要是老十走的这条道,今晚上他们一定会在此处落脚。”
帝九黎卷起舆图,翻身上马,连夜披星戴月地赶路。
卯时分,东方天际初初泛白,卿酒酒被人摇醒了。
她还没彻底清醒,就被帝舜华又横放在了马背上,一行人踏着晨露匆匆上路。
卿酒酒被颠地头晕眼花,她咬牙喘息道,“帝舜华,你再颠老子,老子现在就咬舌自尽,让你什么都得不到!”她难受的,整个人暴躁无比,甚至张嘴就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