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鸠公子,竟然是京城人士。”唐五娘笑着道。
帝九黎面无表情,他直接开门见山,“唐小姐深夜请在下前来,莫不是就是问这个?”
唐五娘低笑了声,“自然不是,只是五娘见离鸠公子生的如斯俊美,心下慕艾,先见公子一面。”
这样直白的话语,当真和北凉那边的民风相较,卿酒酒眨了眨眼,觉得不然自己先退下。
哪知,她心念才动,帝九黎就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并抓住了她的手不放。
唐五娘见了两人交握的人手一眼,然而道,“两位先在唐家做客几天如何?”
帝九黎懒懒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风流入骨,恣情绮丽,“但凭唐小姐做主。”
唐五娘眉目春生,面颊微红,她挥手,“芍药,领离鸠公子下去休息。”
说是休息,却是分的两个房间,将卿酒酒和帝九黎分开来,且两人的房间,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帝九黎并未多说,卿酒酒也表现的乖巧听话。
一夜无话,隔日,天色见亮。
卿酒酒醒来之时,唐五娘已经邀了帝九黎一起用早膳,她的早膳,则是由那叫芍药的婢女端到房里来的。
卿酒酒也不介意,她填饱肚子,便让芍药带自己到处逛逛,没良心的将帝九黎也留下了。
半日功夫,卿酒酒将整个唐家转了个遍,她还从其他下仆口中得知,如今唐家当家做主的人,便是唐五娘的亲爹唐远山,唐门便是由他掌管着。
当天中午,唐五娘在帝九黎的暗示下,找来唐远山一起用膳,卿酒酒也在旁,不过她站在帝九黎身后给他布菜。
唐远山如今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可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很多皱纹,很显老。
显然他是知道自个女儿的德性,可甫一见帝九黎,也让他那皮相给震了一下。
帝九黎抬眼,琥珀眼瞳中鎏金溢彩,眉心那点朱砂,更是让他身上流露出一股清贵,让人心惊。
如今见着正主,他便没了跟唐五娘周旋的心思,直接将自个的皇太子玉牌往桌上一扔,整暇以待的道,“唐门主,本殿欲一窥唐门。”
唐远山细细看了那玉牌,陡然一惊,赶紧撩袍下跪,“草民叩见皇太子殿下。”
唐五娘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她看中的人,竟然就是当年皇太子。
可当今皇太子,不是个残废来着?
想到此,她的目光就往帝九黎双腿上扫。
卿酒酒不喜欢有人垂涎她的所有物,她抄起桌上的酒盏就砸到唐五娘面前,喝道,“放肆!”
唐五娘垂下眼眸,跪在唐远山身后。
帝九黎一身贵气,那等骨子里天生的威仪,让人不敢直视,“昨晚唐五小姐来请本殿,婢女所用武器,当真罕见,不过本殿只对那细针敢兴趣,唐门主不然将那细针的炼制法门奉上如何?”
按理,他不该这般直言,且唐门只古老的江湖家族,根本不归朝廷直接管辖。唐远山果然正色道,“还请殿下见谅,那法门乃是唐门立身根本,草民能做主给殿下一些,但法门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