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势力诸多打探,只见清风殿中不断有太监搬熬煮后的药水进殿,至于殿中卿酒酒是如何治九皇子的,无一人可知。
第一天,清风殿中传出九皇子的惨叫,这惨叫声一直持续到大半夜,凄厉如恶鬼,骇人听闻。
第二日,大桶大桶的药汁被抬进清风殿,听闻卿酒酒这是要用古方中的蒸煮之法,为九皇子打通脑中不通的气脉,气脉一通,自然人的心智会恢复。
当天,就有小太监说,亲眼看见九皇子在背论语尚书,口齿清楚,犹如常人。
第三日,九皇子最后一次扎针,他已经能同人交流,甚至还和个小太监说起了玩笑话,那一言一行,再正常不过。
皇帝没忍住,都在清风殿外打探了来,只听卿酒酒说,扎针之后,再最后泡一次药浴,九皇子的心智就能回来。
这最后一场药浴,却是要用到她特意让人送进宫来的老药墨锭,成败,都在这作为药引的药墨上。
申时中,最后一桶药汁被抬进清风殿,半个时辰后,殿中传来一声尖叫。
早等在外头的皇帝还有皇后,以及众位皇子等人,冲地破门而入--。
清风殿中--。
浓郁的药味扑鼻,混杂着血腥味,还有湿热的潮气,让人心头作呕。
九皇子赤裸着上半身,浑身是血,双眸紧闭,面如金纸。
卿酒酒正搂着他,不断往他身上扎银针,那张小脸,粉唇抿紧,连鼻尖都渗出了汗。
皇后一怔,跟着反应过来,她怒喝一声,“长乐县主,你干了什么?来人,给本宫拿下!”
禁军像潮水一样呼啦涌进来,卿酒酒动也不动,她十指翩飞,眼神沉静而从容。
就在禁军要碰到她之时,皇帝拂袖,“够了!都给朕滚出去!”
一应禁军面面相觑,不过还是缓缓往后退。
皇帝沉着面容,看不出喜怒。
皇后站一边,不在吭声,不过她身边的其他妃嫔,有人低声道,“九皇子这是怎的了?不是说能好吗?”
元妃冷笑一声,同皇后对视一眼。
她上前柔声道,“皇上,赶紧传御医啊,九皇子流了这么多血,不可再流了。”
皇帝显然也吃不准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他威仪问道,“长乐,你来说?”
卿酒酒落下最后一针,她提了提裙摆,就那般跪在血泊中道,“回皇上,那枚老药墨锭有毒,九皇子本已好转,如今又中了毒,长乐只能及时将毒封住。”
皇帝手一抖,“毒?”
卿酒酒点头,她垂眸低声道,“一会等九皇子殿下醒了,他心智就正常了,可毒已入心肺,长乐也是……无能为力!”
皇帝接连后退好几步,皇后连忙扶住他,并道,“哼,长乐县主,那药引可是从你府中来的,也是你特意让人送进宫的,如今你跟皇上说有毒,那毒从何而来?”
卿酒酒咬唇,“长乐,不知。”皇后拔高音量,“你不知?要本宫来说,分明是你蛇蝎心肠,暗害本宫的小九,长乐县主,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