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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洲嗯一声,“快回吧,回去还得给沉央配药浴。”
有的人天生就是这样,外冷内热,面上喜怒无形,心里却暖的跟烧了一盆子碳似的,冷不丁有一回撞进你心里去,那就像往心里镶了一根钉,再拔不出来了。
他们回去的时候沉央和小童正在串红豆,卫夫子带着王顺去后面安顿住处,小童闲不住,就撺捣沉央一块儿去后山摘红豆,俩人偷偷摸摸去了后山,摘了一枝子红豆,红豆摘回来了小童又给出主意,就这样送过去显得没诚意,不如用红绳串成一串,这叫礼轻情意重。
季汝嫦拧着小童的耳朵把人提起来,“大晚上的你们上后山去了?后山有狼你知不知道?”
小童龇牙咧嘴的喊疼,“我们做了两个火把去的,没有狼,有狼也能把它赶跑。”
是条汉子,季汝嫦把人扔给瀛洲,“这就是你教的好徒弟,回头他那个哥子要是再抓着把柄来你这儿打秋风,我看你怎么办!”
瀛洲替小童揉揉耳朵,徒弟不听话,他这做师父的也不生气,“让你背的书背完了吗?去给我挑几味治伤寒的药出来,要是错了,就……还罚你背书。”
他这么温吞的性子真叫人恨也恨不起来,季汝嫦冲小童比了个拳头,小童吐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沉央手上不停,原想串个红豆手串,可这一串就停不下来,等串号后一看——竟像是和尚脖子上挂的佛珠,红色喜庆,瞧着很是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