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峙一路将她带到了地牢,让她好好看看,看看那些因为她而白白受罪的狗奴才们。
地牢的铁门一开,迎面就扑来一阵霉味,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难免会这样,这更是让岑雪联想到许多不祥的画面,抓住他的手臂,低声哀求着他说:“现在我已经回来了,你就放过他们,给他们一条生路吧?要错都是我林岑雪一个人的错,你要杀就杀了我便好,求你不要在伤害他们?”
回头看着她,伸手钳制住她的下颚,那如修罗般的脸孔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你以为孤还会再放过你吗?不过孤不是暴君,既然你回来了,孤自然会放了他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都已经被用过了刑,就算是给他们的惩罚,看他们以后干活的时候,还会不会如此的大意?”
岑雪脸色一僵,激动的大声问道他:“你把他们都怎么了,为什么你要对他们用刑?你是个恶魔,恶魔,他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他们?”
“错就错在他们的主子是你,是你害得他们要受刑,孤早就警告过你,不要试图在逃离,更不要试图考验孤的耐心,可是你却了不起的统统都做到了,那也别怪孤心狠!”血红的双眼看着她那焦急的脸庞,为什么她要去担心那些毫无相干的人,甚至为了那些人,宁愿冒死的回来。
岑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说的没错,的确是她害了他们,是她太自私了,赫连峙搂住她的腰间,转身向外走去,他突然很不想让她见到那些卑微的奴才,更不想看到她为别人哭泣的样子!
“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我要见他们,你让我去见他们,我要见他们……”岑雪一路的捶打哭喊着,可赫连峙好似听不到她说话那般,继续往前大步的离开。
黑暗的地下囚室里,这里可是千年寒冰打造的密室,坚固至寒,今夜阴沉的月光洒在地上,仿佛映在了岑雪被铁链锁住的双脚上,双手也被反锁在背后,一副楚楚可怜悲哀的模样。
深沉的宁静里,夜风阵阵狂肆的划过夜空,弥漫在夜色当中,当赫连峙将她从大牢中带走之后,就将她关在了这个阴冷之极的地牢内,看得出,这里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应该就是他们常说的密室,难道他想一辈子把她囚禁在这吗?
一道石门开启的声音响起,赫连峙王者般的出现,看着被牢牢绑在囚室里的女人,没有一丝绝望,反而是一腔倔强铺满整个房间,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颚问道:“怎么样,喜欢孤特意为你准备的地方吗?”
岑雪无视他那嘲笑的眼神,挣扎着想要逃离铁链的枷锁,可这铁链好重好结实,让她费了老半天的力气,都好像还是在鸡蛋碰石头那样的白费劲,明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却还要执意的去尝试。
“小宠儿,这是千年玄铁所铸,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没有孤手里的钥匙,是绝对打不开的!”冷漠的扫视着她,微翘的嘴边再次浮起玩世不恭的浅笑,深不可测的目光若隐若现,好似在思考着某个问题那般的深沉。
“你想要怎么处置我?”岑雪选择了相信他的话,嘴里问出了她此时最关心的问题。
“我是谁?在你心里,我又是一个如何的人?”赫连峙那看不出感情的黑瞳直视着她,让她浑身都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她那般的难受。
她看不穿他在玩什么游戏,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反而赫连峙看着她拿捏不定的表情,薄唇呼出的气息吐在她脸上,温热如沐春风,可语气却冰冷酷绝……“说!”
突然而来的咆哮吓得岑雪一阵哆嗦,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口气全说出来:“你是地狱来的恶魔,喜欢吸食人血的怪物!你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你更是个十恶不赦的禽兽,是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野兽,你是个强抢民女的恶霸,你是个草菅人命的昏君……总之,你就是个恶贯满盈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
瞬间的静寂,气氛显得紧张,赫连峙那冰冷的绿眸穿透她的身体,不知何时,他已手握软剑,片刻后,岑雪身上的衣衫在他精准的剑下,像漫天的雪花般飞了起来,赤裸的身子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让她浑身不由的打起了冷颤。
“随便你怎么样对我,我都不会再怕你,反正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这般的屈辱,让岑雪怎能屈服,倔强的与他凌厉的目光短兵相接,他是有备而来,那她也并不会逆来顺受。
“知道在军营里,是怎么对待不听话的军妓吗?”赫连峙突来的一句话,在岑雪耳边回响着,难道他是想让自己被万人践踏吗。
该死的恶魔竟然用如此禽兽不如的方法来对待她,如果眼睛可以杀人,他早已被她射杀得千沧百孔。
他似乎很喜欢看她惊恐的表情,看来如果今晚没有表现,岂不是让自己太失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