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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鸦青色华衣落地,镶着祥云银边的阔袖随风而动,那人不紧不慢地踱上台阶,身后跟着一众躬身而行的下人,与他保持着三步的精准距离,那人在容瑧面前停驻,容瑧抬眼瞧去,顿觉得眼前一晕,这便是晋王北宫阑?
世间所谓精致,所谓清贵,所谓俊雅之物,不过为精雕细刻之璞玉,这个男人,似乎毫不费力地诠释了何为雅致绝伦,何为清贵绝俗,那眉眼,那轮廓,恍若天工雕琢,一厘一毫绝不敷衍,只见那薄唇勾起一抹暖了深秋的笑意,对呆住的容瑧说。
“进来说话。”
容瑧直勾勾地跟着进去,等缓过神儿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走进了院子里,眼瞧着前面那白莲花儿似的人儿,身后跟着一众样貌平平的仆从,就跟群猪围着一颗白菜似的。
“你说,你有密信?”
门堂之上,男子微侧身坐着,浅浅地呷了口清茶,明眸如潭,漆黑似墨。
“嗯!”
容瑧赶紧将那竹筒拿出来,本想直接递给他,可递出去了一半又收了回去,“你先给我解药,解药给我密信就给你。”
闻言,北宫阑的视线轻轻扫了她面门一眼,“你并非中毒,何须解药?”
“没有中毒?怎么可能?你看我的手!给我密信的人说,要是我不把密信送来,我今天就会毒发身亡的,你要是抵赖,我就不客气了,我会毁了这密信的哦!”
容瑧一边撩起衣袖给他看手臂上的红斑,一边威胁般地举起手里的竹筒,只要她一运气强握,这竹筒就稀巴烂了,才不管里面那什么密信!
威胁?北宫阑浅浅一笑,上一个威胁他的人坟上都长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