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郁不屑一顾:“妄论和猜忌会要了人命的。能派的上用场的棋子是不论好坏的。”
“尚书大人句句庇护,明着棋子棋子,暗里还是心疼儿子,哪有将亲人比作棋子的。”
“为大业,众生皆为棋。”
李侍郎咬牙:“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尚书大人来想一个完全之策吧。”
“李侍郎是该让脑袋好好休息休息了,出这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主意,你真的有考虑到大业吗?还是因为楼渊与你同为侍郎压你一头,而心存不满?”
李侍郎被说中,不自觉的撇头看向太子。
楼郁冷哼一声:“我们所做的一切伪装,包括朝堂上的对立和不满,都是为了以后的大业。拥护太子登基,你若是不能承受对你的打压,当初就不该敢于人前。既然做了,就把这口气吞下去,为了我们似锦前途。而不是拘泥于现在。”
众人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楼郁沉声:“这件事情,李侍郎给你五天,你去处理。不然就让楼渊来。”
技不如人就乖乖站对墙头就好了,别妄想着把别人踩在脚下。这个世界看的是你的能力,和你生而就有的家底,他楼渊生来就是我的儿,我不护他,难道护你啊。
众人散去,最终也没拿出一个合适的结果来。
赵显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上,心中是一片烦闷。
墨竹安慰:“太子爷,你就别忧心了,过一段时间,事情就过去了,先回去歇息吧。”
“俞百香……我该娶她吗?”
墨竹想了想:“爷,依奴才看。不娶最好,因为俞家七品小官实在难为,世子的宏图大业填上一砖半瓦。”
“可是……毕竟她一个姑娘家。”
“太子若还为此愧疚,那真的是贻笑大方了。这个世道,受冤屈的姑娘多了去,她不过是万千中的一个。太子万不能有妇人之仁,为了一枚派不上用场的棋子,而做了错误的决定。”
赵显抬头看着分外冷静的墨竹。
“妇人之仁?”
“太子一定要杀伐果断,因为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哪些拥护臣子的眼里。他们会选择最有利的哪一方,一旦让他们看不到希望。我们就落了下乘。”
赵显眉眼一立,眸中少了愧疚和犹豫。他终究成王,被世人拥立的王,那就该斩断一切束缚他的根。
俞百香在屋中来回渡步,不安。
欢巧推门进来:“大小姐,太子不见。”
俞百香闭目,沉沉的呼气:“好,从今以后,他不来见我,你不用在去他门前。”
“大小姐你先消消气,可能太子心上还是在意二小姐的吧。”
俞百香斜睨的瞪着欢巧。欢巧紧张的吞咽口水,往后退了小半步:“奴婢是说,给太子一个考虑的时间吧,毕竟操之过急也不太好。”
“时间?我给他时间,谁来给我时间。你明不明白,流言这种东西很快就要下去了,如果借不到这波势头,很快我们就没机会了。你还要我给她时间,真真没有时间的是我。”
欢巧被她迁怒,连忙安抚:“大小姐,你别急。我们在想其他的法子。”
俞百香自嘲的冷哼:“别急?因为没料到,俞百桦去求子居然住在了寺院,已经是空等了这么久。过个个月,谁还管你俞大小姐是何人。不在此之前嫁给太子,留给我的只有不利,我就只能顶着不贞的名声一辈子嫁不出去,你也别指望能好到哪去?”
欢巧也是焦头烂额,原本指着大小姐飞黄腾达,她就算再不济,伺候这姑奶奶这么久,怎么也能捞个管事当当,以后嫁个普通人家,精打细算,也算过的个好人家了。
可现在,她别说当个管事,就是嫁人都吃亏,一来七品官宦家的丫环,在有本事,也落了下乘。若是侍奉的小姐,又是这样的名声,连带她也要被人如此的戳脊梁骨的。真真是糟糕到极点的境地。
“大小姐莫要急,我们还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俞百香思付道:“现在只有,太子生母淑妃娘娘。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她老人家长居深宫,根本是苦无机会。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能说得,她点头认下我这太子妃。”
欢巧眼眸一亮:“太好了,大小姐。我刚刚得信儿,淑妃娘娘现在根本不在宫里,就在二小姐求子,待的哪一间栖霞寺里。我只是收集关于太子消息顺便得知的,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俞百香意外大喜:“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千真万确现在还没回宫那?不过看情况,会在近期回宫。”
俞百香抚掌大笑:“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栖霞寺偶遇淑妃娘娘吧。”
“得了,奴婢这就去准备。”
俞百桦和世子俩人说了一下午的话,楼冬封对于此事,已然释怀,看着俞百桦吃点心,眉不禁蹙了起来。
“俞百桦娘子,百桦娘子,你是不是说过,你已经吃了第三盘了?这又是?”
“哈,我就在吃一块好了拉。第五盘吗?每盘很少的。”
楼冬封夺过她的盘子下了榻:“我看呀,东西放在家里,你总惦记着。我给你统统都分了府上的丫环,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在去给你买什么。”
俞百桦光脚就追了过来,抱住他的胳膊:“别介啊,我都记不住这是谁家的。我只有看着这些点心才知道,那个想吃的。你分完了,我根本就想不起来了。世子,世子,咱有事,好商量吗。”
“没得商量,我跟你个吃货讲。”
俞百桦抱住他的胳膊拖拽着他,被他拖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路,实在是脚后跟被磨的太疼了,也没阻止得了他的恶行。只得双腿一盘盘在他腰上,身子拼命的往后仰,阻止他这种丧心病狂的暴政。
楼冬封扎马步,稳住自己的身形,差一点被她拽倒了,脑子里都寻思啥了,他这么摔倒,扎到她身上,不把她午饭从胃里扎出来才怪。伤敌八百,自损三千。
除了她没人能干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了。楼冬封伸手用开将她往回一楼,单手这么箍着她,抱着走。非但没形成束缚,反而健步如飞。
“乖一点,不然买都不给你买,不行你就试一试。”
俞百桦赶忙搂住他的脖子求饶:“我不试,我不试,我就乖乖的,乖乖的。一动都不动,你别把她们送人了,兴许我吃腻了,就不会这么爱吃了。”
楼冬封白了她一眼,他之前也是这么寻思的。想着她爱吃就给她买,吃腻了就不惦记了。为此他做了个实验,反复只给她买一种点心,由着她吃。一个月后该吃还吃。
腻?在她吃的字典里就没有腻和难吃俩个字。要不是土是生的,她都能把土吃了。
“等你腻了,你嘴里的牙都能掉没了。我可不要一个没牙的老太太。”
“君卿交易,晚上随你了。”俞百桦挑了挑眉,一副你懂得。
楼冬封顿足犹豫,这是一个好想法,不过……
“不行,必须得治你。”
“那我晚上,也必须得治你。”
“你敢!”
“你敢,我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