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大着胆子道:
“主子若相信,还是叫属下去吧。宫遥在东宫时,未免张扬了些,此刻再出现,反而不妥。胭渺性子不同,是没几个人记得的,再易容一二,反而稳妥一些。”
“就是。”楚宫遥道,“潜进什么地方去这种事,胭渺来做是最合适的。”楚宫遥笑道,双手握住苏胭渺的双肩。
顾盼点点头,虽觉自己啰嗦,可还是忍不住要再说一遍:“千万记得,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优先。事到如今,我可不能再让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出了差错。”
“主子放心吧,就胭渺这我见犹怜的模样,谁忍心对她不好呢?”楚宫遥打趣着,苏胭渺当即脸就红了,推了她一把,也是没什么力气的。
最后,顾盼选了几件不怎么起眼的首饰,叫林青淮他们去城中当了,再买些日常用品回来。
在宋家的事有个结果之前,他们只怕都得呆在这。
呆在此处,顾盼其实也有几分犹疑。
这里毕竟是胡彬常来的地方。
倘或他们被发现,那么胡彬会不会受到牵连?
想了想,又命人外出,寻找可有适合藏身的地方。
这种时候,还是尽量少给旁人添乱为妙。
下午时候,苏胭渺先回来了。
却只孤身一人。
“宜舒人呢?”顾盼惊讶道,“是你一人带不回来?可与之定了什么计划没有,需要我们帮什么忙。”
“公主说,她不离开,还请主子快回陈国为妙。”
“不走?为什么?你与她说过,那孩子是怎么死的没有。”顾盼大为不解,忙问道。
“属下一五一十的说了。”
“宜舒是什么反应?”
“公主大哭一场,几度晕厥过去,站也站不稳,只瘫倒在地,抽搐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勉强缓过来些许。”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走?枕边人如此阴狠歹毒,她竟不怕?还是抱有一丝希望?”顾盼不解,若换了是她,无论如何也要逃离这样一个可怖的地方,宜舒怎么还想着留下?“公主说,她是帝王之女,远嫁他国,为着是两国邦交友好。若她私自逃了,只会引起两国战乱,受苦的是两国无辜的百姓。为了陛下的期许,为了百姓的安康,她不能逃。”苏胭渺道,学着宜舒的模
样,顾盼甚至都能听得出淡漠的语气中带着的那一丝绝望。“楚帝既然能下得手除去她腹中孩儿,便表明了这所谓的邦交不过一时缓兵之计,待休养生息之后,还会对陈国出兵。那时,便会需要一个理由,叫他们出兵显得名正言顺,宜舒极有可能便是这个借口
。”顾盼着急道,到那时,楚国编造一个罪名安在宜舒身上,再言她是受了陈国的指使,刻意来害楚国王室,便可借此起兵。“公主说了,她便是逃了,也只是让那日提前而已。休养生息,不止是楚国,陈国也需要时间。她的存在,便是让这时间尽可能的长,让陈国也得喘气,也得准备。”